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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熬不過這個冬天,在初二那天凌晨去世了。
“就像地震帶給我的衝擊一樣,生命的結束讓我心灰意冷,爭奪房產的官司準備開庭,我在過完年法院一上班,就去撤訴了,我不想我年紀輕輕就被這些負能量纏繞,一套房子,我不要了,跟夏家,我一刀兩斷了,那個從小我長大的地方,也許以後我都沒有回去的理由了。”
沒有錢,留學的事也就只能放一放了,整個大四的下學期我都在翻譯公司,每個月都有六七千塊錢,但加班起來也毫不客氣。
畢業到正式上班之間有一個星期,我拿著實習時賺的錢,買了一臺相機,去九寨溝。
回程的時候走盤山公路,遇到山頂滑坡,我們被困在半山腰等待救援,雨眼看著還要繼續下,我的手機只剩下最後一點電,我給穀雨發了一條簡訊【謝謝你,一直賴在我心裡,再見。】
發完手機就黑屏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收到,我把手機扔下山崖,過去已經過去,只有這樣才能徹底忘記。
在上海跟別人合租了一間兩居室,我住主臥帶廁所,地鐵站附近,一千六一個月。我工作很忙很累,有時候熬夜起來在公司躺躺沙發就過去了。
紀曉梵在杭州,其實我一直不知道她在做什麼,但我知道她挺賺錢的。
陸煒去英國讀研了,經常給我發影片。
陳柏毅留校做輔導員,一邊讀研,他的目標是做大學老師。
10年的秋天,我在暈倒在公司,去醫院檢查,醫生說看不太出來問題在哪,讓我複查,我想著只是普通的貧血,沒當回事。
“這些年,都沒有人追你嗎?”
我前面說了那麼多,鍾醫生突然這麼問,止住了我的話匣。
“我像是沒有人追的樣子嗎?”
這當然是玩笑的話。
工作很忙,本來就無暇顧及,但也還是有追求者。
有一個在四大的三十歲禿頂男人,大家都忙,極少見面,第一次見面一起在必勝客吃了頓披薩,他就被一個電話叫回去加班了,第二次吃了日本料理,他送我回家,那天晚上上海下著雨,他那輛凱美瑞前面雨刮不停地再刷,車裡卻放著周杰倫的星晴,我靠著椅子,聽著歌,想起很多年前和穀雨戴著一副耳機聽著CD的畫面,那時候生活又慢又簡單,一首歌就足以讓兩個人走得很近,現在生活又忙又複雜,不知道這個也喜歡周杰倫的男人接下去相處會不會愉快。
“唱的什麼東西——”
音樂突然被切掉,我睜開眼睛,聽到了一首英文歌。
“周杰倫的歌也就忽悠忽悠學生,聽兩首就發現沒什麼內涵……”禿頂大哥開著車自說自話著:“什麼時候拷了他的歌……”
我繼續把眼睛閉上,就當是沒開過一樣,等車停下來,我下了車,對他說謝謝。
之後我就再沒有跟他出去。
還有一個律師,挺幽默的,我是在一次會議上認識他,他挺瘦的,也不算高,我會注意到他,是因為他喜歡咬筆頭,邊咬邊想事情,放下筆總能說出讓我這個門外漢都佩服的方案。因為後來還有幾次合作,他私下也會約我出去,我沒有排斥,我會聽他說各種在法庭上遇到的奇葩當事人,聽他說許多有趣的故事。他不管在做什麼,只要手上有筆,就會不自覺地咬筆頭,除了這個之外,他極其自律,而且有嚴重的潔癖,他不許我乘電梯的時候把手放在扶手上,他吃飯前會監督我用洗手液把手洗乾淨,他的車上會有不同的墊子,每次都是不一樣的,他連皮鞋上沾了一點灰都要即刻擦乾淨,到後來,他開始挑剔我的髮型,開始干涉我的衣著,開始說他喜歡我穿短裙露出腿很好看。
之後我也沒再聯絡他。
“我2009年畢業,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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