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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頭坐著兩個十四五歲的姑娘正在嬉笑調侃。
「真真是兩年沒見你,還以為你在廟裡呆久了,看破紅塵,出家做姑子去了呢。」
說話的姑娘是信陽侯府的二小姐羅佳遇,十四五歲的女孩容貌初初長成,爽朗的性子配上英氣利落的面部線條,不知道還以為是將軍府家的小姐。
「嘁,伽藍寺離這兒才多遠,出個城門拐個彎兒,你怎麼不來尋我?」旭妍沒骨頭似的倚靠在窗沿,眼神落在樓下的魏記糕點鋪子。
兩年前,太子表哥狩獵失足,跌落懸崖,屍骨無存。
旭妍在長春宮陪了姑姑兩個月,還是沒能留住重病的姑姑。
一夕之間,柴家因為太子薨,皇后崩,皇帝打算藉機清算柴家,整個柴府處於艱難的生死存亡時期,祖父當機立斷,將府裡一眾嫡系女眷安排進了伽藍寺,美其名曰為皇后太子祈福。實則是為了保護。
大鄴的開國皇帝太宗帝起兵造反前還是伽藍寺的佛子,前朝昏庸無道,民不聊生,故此太宗皇帝以仁義之師的名義揭竿起義,改朝換代,改國號鄴,從此便留下了官兵不可入伽藍寺抓人的律法,使得如今的伽藍寺成了一塊聖地,淨土。
而祖父在京中與各世家之間周旋,終於穩定了各方局勢。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柴家保了下來。
而她待在伽藍寺近兩年,才終於回到京中
這裡頭的是非曲直,佳遇心裡也跟明鏡似的,看破不說破,「那也得出得了門才行啊,若不是你回來,我阿兄也不會放我出門。」
旭妍不禁好笑,印象裡的信陽候世子羅佳許,就愛管東管西,以前她貪涼,穿得單薄一些,他要管。和別的小公子說話,他也要管。
佳遇抿了一口茶,也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瞧什麼呢?」
旭妍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輕輕搖頭:「今兒好生熱鬧,是什麼好日子?」
「你剛回來還不知道,今兒是晉王班師回朝的日子。」
「晉王?」旭妍思索著這麼一號人。
「你忘啦,就是四皇子啊!」
「趙循?!」旭妍一驚。瞪大了眼睛看向佳遇。
佳遇見她這麼意外,想到了他們二人之間的過節,收起了調笑的模樣,「你可當心些,他現在了不得,前些日子將韃靼打回了崤關外。以前給他使絆子的世家子現在沒一個有好果子吃。」
佳遇說完,遠處的城門口便傳來百姓此起彼伏的歡呼聲,那些都是自發而來的鄴都百姓,還有些專門從外地趕來一睹晉王風采的文人墨客。旭妍在伽藍寺與世隔絕了兩年,自然不知道這兩年來趙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初夏時節,晴空萬裡,少女羅扇輕搖,下頜微揚,懶洋洋的倚在窗沿處,聽著劈啪作響的禮炮聲,目光下意識的緊鎖城樓處,在一道道震耳發聵的歡呼喝彩聲中,凱旋的軍隊整齊劃一的慢慢出現在她的視線當中,少女一雙柳葉眼,三分軟媚七分嬌憨,一錯不錯的盯著隊伍中首當其衝的男子。
夏風來得毫無道理,好似冬日的烈風般,將男子的戰袍吹得獵獵作響。身著玄鐵鎧甲的趙循器宇軒昂的騎坐在高頭戰馬上,他面無表情的目視前方,冷硬的面孔結著一層冰霜,對歡呼與歌頌毫無興致。卻依舊抵擋不住百姓們高漲的熱情。
旭妍看著戰馬將趙循一步一步送到她的眼前,女孩兒輕搖羅扇的手一頓。
佳遇在一旁給旭妍普及:「他在北疆待了七年,殺敵無數,手腕鐵血。
你離開的這兩年,他先後斬殺韃靼兩員大將,收復了崤關以北的靜山,松岐等地,在邊陲聲望很高。
去歲皇上冊封他為晉王的時候他都沒回來,這一次回來是為了弱冠禮,我爹都說,趙循年紀輕輕的,殺伐果斷,非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