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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合該討厭這個虛偽又佔著他後位的女人才是,不然也不會日復一日的給她下藥,讓她久病纏身,四年無所出。
但胸腔中細細密密的痛意卻告訴他,她真的死了,他親手將她推向了死地。
不過死了也好,死了也好
只一瞬,趙循又變做了那個冷硬的帝王,他毫不留戀的轉身出了長春宮。
廢后的喪事只草草了事,還是貴妃同淑妃認為不妥,央了皇帝以縣主之尊安排下葬。
不多久,朝臣立新後的摺子爬滿了御書房的整個御案,就在大家紛紛認為孕有二子的貴妃娘娘於鳳位勝券在握,沒成想,趙循卻充耳不聞,於是乎後位空懸長達三年之久。
往後的三年裡,後宮嬪妃也不知皇上到底在做什麼,明明是血氣正盛的而立之年,卻甚少來後宮,更別提寵幸妃嬪。
只有張德海看出來了,陛下他,只是在溫齊縣主死後,愛上了她
直到這一年趙循隨太皇太后前往伽藍寺禮佛,路過南山下的一處陵墓,他知道,柴旭妍以縣主之尊葬在了這處,趙循木楞了一會兒,隻身前往了陵園。
一個穿著僧服的和尚正在為柴旭妍清掃著陵墓上的雜草。和尚不知道這個時候會有人前來,對著陵墓遺憾的說道,「縣主,桔香葉還是小時候的味道,您聞一聞,是不是夏日裡泛著微甘的澀?」和尚手捧著一個小瓷瓶,裡頭是搗碎的香料,香味淡淡裊裊的,很好聞,姑娘家卻是很少用這樣泛著果味的香料。
「前幾日山雨來勢洶湧,落魄齋如今真的落魄了」和尚搖頭笑了笑。
趙循心中兀地一緊,彷彿被什麼揪作一團。
【「你身上是什麼味道?很好聞,有點像橘子香氣」趙循眼睛看不見,嗅覺卻是異常靈敏。
小尼姑嘿嘿一笑,「能不能想像到夏日裡泛著微甘的澀?」
趙循遲疑的點點頭。
小尼姑悶著笑道:「那就對了,我方才在庵裡吃了兩個橘子呢,你要是想吃的話,算了你受了傷,不一定能吃。就好好在這落魄齋裡頭養傷吧。」】
十一年前的記憶像潮水般湧來,將他慢慢包裹,直至窒息。趙循的身體搖搖欲墜,心頭又是那密密麻麻的疼痛,只不過這次是恓惶失措,沒有支力的鈍痛。
青年和尚納悶的看著一臉陰翳的高大男人向他走來,「施主。」
趙循拿過和尚手裡的小瓷瓶,忍不住戰慄的嗅著裡頭的香氣。
即使是過了十一年,那穿透歲月的青澀香氣依舊破壁而來。
趙循揪起和尚的衣領,沉鬱的聲音宛若地獄修羅一般陰狠,「這瓶香,柴旭妍是不是用過?」
青年和尚緊緊皺著眉頭,「縣主名諱豈是你能」話還未說完,趙循狠狠將和尚摔在了地上。
一切都說得通了!
趙循緊緊攥著小瓷瓶,直至指尖泛著青白也未曾放手。
張德海注意到皇上的低氣壓,小心謹慎的跟在後頭,回了宮,趙循徑直去了黃貴妃處,惹得一眾妃嬪好生嫉妒。
「臣妾見過皇上,皇上今兒怎麼來了?」黃貴妃如今桃李年華,正值女人最纖穠合度,風情萬種的年歲,年前的她還是苗條細緻的身段,何曾有過這般豐腴的時候?趙循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一絲柴旭妍的影子,不禁覺得好笑,原來她也會了旁人那一招,學著柴旭妍的模樣身段來留住自己。
「朕今日得了一瓶香,覺得甚是好聞。」說著遞給了黃婧妍。
黃婧妍喜聞樂見,輕輕嗅了嗅,果然不錯。「皇上這香打哪兒來的?很特別。」
趙循隨意的往軟塌上一坐,眉間全是不耐之色,「你不記得了?伽藍寺後山上,當年你救朕的時候,身上燻的便是這香。」
只一瞬,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