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5 頁)
逐山神鞭一擺,正要進攻,驀的發覺眼前寒光閃動,嚇得他騰空而起,連翻十幾個跟斗,才避開石敢當有如鬼魅的第二斧。似此等巨斧,本來用起來該是天搖地動,勢挾風雷才是正理,哪知在石敢當手中,卻是輕重如意,動轉由心,由至剛之中,復生出至柔的妙用來。
這兩口巨斧,其重如山,其鋒無間,稍稍沾上一點,便能將人剖成兩片。石敢當說話和氣,文質彬彬,哪知道一動起手來,卻是絲毫不容情,一斧緊似一斧,追著佘夭的影子,如同一座斧山連綿而來。
佘夭只覺自己好像是一條魚,面對著滔天巨浪連綿而來,風雨交加雷電相擊,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的下場。他此刻拼盡了全力,腳下如風似電,片刻也不敢停留,依著數十年來練就的無雙步法,以陣法之利來逃避石敢當的攻擊。可就算是如此,那條條似能割裂空間的斧影就在他的身邊劃過,讓他覺得自己的汗毛都短了。轟轟轟轟,地面被斧氣劃過,立即裂開深達數尺的口子,無論是方磚,是巨石,都是應聲而開,沒有半分阻礙。
旁邊諸鬼看著,個個面色如土,就連那女孩兒都驚住了。她既驚於石敢當挾天地風雷之聲的巨斧,也沒有想到佘夭在石敢當面前都能堅持這麼長的時間。
可是佘夭此時是有苦自知。雖然他在先前幾番爭戰中並沒有吃太多的苦頭,損太多的真元,可是與這石敢當交鋒,卻還是吃力之極。自己眼下一招未攻,全力閃避,又兼著步法精奇,可以說是佔了極大的便宜。而石敢當手執數百斤的利斧,招招進逼,所損真元比自己大得多,怎麼眼下自己都快累死了,他卻毫不在意的樣子,絲毫不受影響呢?
又過數十招,佘夭全身上下都被汗溼透,護身靈蛻的光芒漸隱,失了平時那四射的光芒,臉色發青,呼吸急促,知道這一番劇鬥已然牽動內傷。當時在死亡沙漠之上,受蜃王那一拳並沒有完全治好,此時竟似乎又要發作了。
佘夭心中越發吃驚知道不用險招,此番必不能勝。他猛然張口,那蛇火飛出,迎向巨斧,巨響聲中,無堅不摧的蛇火卻被巨斧上的勁風生生逼了開來。藉此機會,逐山神鞭捲起萬道金光,怒龍一樣向石敢當捲去。石敢當在與佘夭對敵,一開始就採取了正確的攻擊方式,他能感覺到逐山神鞭的威力巨大,他一開始就逼進佘夭,用近攻逼得佘夭無法施展神鞭,用自己深厚的真元生生累倒佘夭。此時逐山神鞭到底還是運用了。他立即感到真元執行不暢。那神鞭一下子捲住了兩口巨斧。可是石敢當沒有絲毫猶豫,忽的鬆手,兩口巨斧被捲上半空。佘夭想不到石敢當會輕易放開這對巨斧,正運力來奪,一下子力量用到空處,只覺胸口說不出的難愛,前胸破綻大開。此時石敢當的巨拳已經轟到。
佘夭只覺眼前一黑,逐山已在外圍,無法收回。拳頭未到,疾風已逼得他無法呼吸,再想閃避已經來不及。他一咬牙,反手也是一拳擊出。他不善於拳法,卻著著實實的捱過兩次狠拳,這一拳結合了風靈子和蜃王的拳法,以蓬萊派的功法擊飛,卻也是玄光四射。轟的一聲,他的身子已經飛了起來,重重倒在地上。
他覺得腦子裡好像裂成了十七八片,無一處不痛,就想從此倒下,再不起來。可是想到身後還有人要保護,一股倔強之氣逼得他咬牙站起。放眼看去,眼前已是一片模糊。有人走上前來,似乎已經不是石敢當,他抬手便打,不知過得多久,又復倒地,接著爬起再打。蛇類的頑強的生命力令所有人吃驚,終於,他隱隱約約聽見有人道:“用藥!”
他腦子似乎木掉了,根本沒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他倒了下去。
他最後一個念頭是:“我最終還是沒有護住他們。”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覺得耳邊似乎有若有若無的歌聲,這歌聲輕柔婉轉,悅耳之極。
佘夭想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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