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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卻是直哆嗦，&ldo;你別咬我。&rdo;

他挑挑眉，凝神看著她，&ldo;你不哭我就不咬你。&rdo;說著，又給她擦眼淚。

西西躲開，頭嗡嗡疼，她抓著沙發勉強站起來，期盼離他遠遠的，可他坐在地上抓住她的手，搖搖握著她滑滑的指尖，指了指滿地散亂的書，口吻漫不經心，&ldo;幫我擺擺書。&rdo;

憤怒過後是難過，西西沒膽子拒絕，很憋屈地撿著地毯上的書，他支著下巴弓起一條長腿看她，見她把書一一堆好，遞給她一條手帕，&ldo;擦擦眼淚。&rdo;

西西不肯接，著急時下意識要咬嘴唇，結果火辣辣的疼，她皺著眉要走，他站起來擋在她身前，揉揉她腦袋，&ldo;頭還疼？&rdo;

西西垂下眼，長長睫毛像工筆描過的線條，根根分明，撲稜稜閃。

他淡淡道，&ldo;我頭也疼。&rdo;

&ldo;可你撞我。&rdo;西西緊抿鮮紅的唇瓣，他聽了倏爾一笑，餘音苦澀而不甘，&ldo;這樣我們就是有聯絡的，分不開的，你咬我，我咬你，頭撞在一起。&rdo;說著兩指併攏，點在她額前，又旋即落在自己額頭上。

西西覺得他是個可怕的瘋子，不可理喻，凡事都以傷害自己為前提，她和他在一起便是引火自焚惹禍上身，她手抖了下，他看著她懊惱的神情，重新遞給她一本書看，西西心情忐忑，&ldo;我說了我看不懂。&rdo;

&ldo;那就當天書看。&rdo;他聲音不容抗拒，西西生硬接過，在他目光注視下坐在沙發上，耷拉著腦袋看著一行工整的英文，字型漸漸重影模糊，最後生出幾分睏意，她晃晃腦袋，發現他正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看，當即心裡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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