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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壓抑而不安地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她在朦朧中被他叫醒,暈乎乎地洗臉刷牙吃早飯,然後又被他帶到車上,繼而引擎發動,再度上路。
她不知道他們走了多久,日出東方即是白,天色向晚即是夜,可連日來不間斷的蒙濛霧雨遮天蔽日,令她迷失了方向,問他他亦是回以靜默。
他們中途換了五六家旅店,古人所言的車馬顛簸舟車勞頓用在西西身上最不為過,周而復始疲憊不堪之下她終於生了一場大病,虛弱無力,精神不濟,到口的飯食都反胃吐出,吃不進一點東西。
他再如何逼她也只得作罷,西西生怕他強迫她生吞,低著語氣和他商量,聲音貓兒念經般微弱,&ldo;我不吃藥行嗎?扛幾天就好了。&rdo;
她在與虎謀皮,他冷冰冰不許,看著她神消形瘦面色憔悴的慘狀,終究是板著臉鬆了口,兩人在旅館中史無前例住了三天,西西一直與感冒艱難抗爭著,不停地捧著杯子喝白開水,終於在第三天好很多,雖未痊癒,但也恢復了大半。他不由分說上路時扔給她一條毛茸茸的毯子,提醒她時刻裹著。
☆、酒店囚牢
西西蓋著毛毯撲鼻而來一股香氣,未經細想便兩眼一黑昏了過去,似得了嗜睡症一般,病怏怏的了無生氣。他開車時見毯子滑落,騰出一隻手給她重新蓋好,視線停留,看到她眼角一抹長長的淚痕,冷而透,淚水從緊閉的眼梢流到耳邊,浸濕了衣服。
他皺著眉,伸手欲把她眼淚拭去,前方一個急轉彎折煞心神,終究作罷。
南下千里,他望著湛藍無雲的天空,決意在這片藍天下停留駐足。他將車開到郊外,然後遺棄荒野,將她從副駕駛上抱起,走了很久之後方在路邊攔車,一輛湊巧經過的計程車看到他們,以為出了事故忙停下,他只道自己女友不甚暈倒,希望能將他們送到市區醫院。
司機收過錢後猛踩油門,交警查車時如實而慌張地說乘客需要急救,交警忙匆匆檢查了司機證件便放行,一路有驚無險終於到了醫院。
他謝過司機,抱著西西穿過醫院,等了十分鐘後又攔下一輛出租,翻著手機說去南苑酒店。司機狐疑地看著他,又看了眼昏迷的西西,說小夥子你和這姑娘啥關係?他笑笑,幫她掖了掖身上的毯子,含情脈脈地當面親了她額頭一口,&ldo;我女朋友喝醉了,有問題嗎?&rdo;
司機莫名其被撒了一把狗糧,呵呵笑說沒問題沒問題,說罷開車直截到了酒店。
西西醒來時周圍是一片漆黑,她有氣無力地撐著身子坐起來,後腦勺像是受到撞擊一般沉痛,努力回想著零星片段,她裹著毯子問到了一股很特殊的香氣,然而想了一會,很短的片刻之後便暈了過去,毫無意識再無知覺。
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她驚恐地檢查自己的身體,衣服絲毫未變,心中石頭正要落下,他的聲音驟然從遙遠房間的另一頭響起,低沉而具有穿透力。
&ldo;醒了?&rdo;
她頭頂的燈忽然亮起,明晃晃刺得她睜不開眼,用手捂著,緩了好一會才適應過來,他默然把燈調暗,溫和而清淡,西西睜開眼睛看他,&ldo;呀&rdo;的一聲又是把眼閉上,&ldo;你把衣服穿好。&rdo;
他挑挑眉,身上的浴衣鬆鬆垮垮,半遮半掩露出白皙的胸膛,髮絲滴著水順光潔的鎖骨滑下,冷而艷絕。
他隨意將浴衣收收,撩著頭髮問她,&ldo;頭還疼麼?&rdo;
西西試探著張開眼,習慣性地搖頭,又愣了下點頭,&ldo;有點。&rdo;她從他諱莫如深的表情中看出幾分端倪,話中含著怒氣,&ldo;你在毯子上下藥了。&rdo;
他沒有否定,顯然預設,轉身回到浴室。西西陌生而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