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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形容。

這種莫名心虛氣短的被抓包感。

&ldo;那我總不能帶著一身在田徑場摸爬滾打沾著的土和在醫院的各種藥水味睡覺吧。&rdo;他說完忽然露出一個做作的壞笑，&ldo;你什麼都要管，怎麼走之前不想想先幫哥哥洗個澡?&rdo;

&ldo;……何旭你要不要臉啊。&rdo;

我要這臉皮有何用，&ldo;好歹我還幫你洗過頭呢，忘恩負義。&rdo;

&ldo;那又是誰害的!&rdo;方煦冷笑。

&ldo;咳咳……反正你這人，太沒同學愛。&rdo;何旭開始瞎扯淡。

方煦忽然也笑了，&ldo;行啊，明天我幫你洗。&rdo;他一字一頓，眼神卻特別意味深長，&ldo;到時候你可別後悔啊!&rdo;

&ldo;呃……&rdo;不妙的預感。何旭迅速轉移話題，&ldo;明天學校對你是個什麼處理應該能知道了，到時候你一定要告訴我啊。&rdo;

&ldo;無所謂，怎麼處理我也不在乎，要不是……&rdo;他把原本要說的話含糊了過去，又說道，&ldo;學校我也早就不想待了。&rdo;

&ldo;方煦。&rdo;

&ldo;嗯?&rdo;

&ldo;你有沒有想過，你是真的很討厭學習，討厭學校，還是單純的，呃，只是一種逆反心理?&rdo;

&ldo;你什麼意思?&rdo;

&ldo;啊，就是吧!也許，你並不是真的討厭這些，而是想讓你爸不痛快，我是說……哎，算了，我說這個本來也不合適，只是作為朋友，我不希望你因為一些不太成熟的想法，反而毀了自己的前途。

哎，我這人不太會說話，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嗎?&rdo;

方煦半天沒有答話，何旭有些後悔!

連自己都最不喜歡那種無法感同身受卻偏偏喜歡對別人一通大道理的說教的人，方煦的家庭情況偏偏又那麼複雜，其中的是非對錯都難以分說清楚，他又有什麼立場去告訴方煦，他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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