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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披上披上，站那兒，我給你照相。&rdo;

腳底下踩著灰白的碎鹽塊，身後是有&ldo;天空之鏡&rdo;美稱的清涼潤澈的茶卡鹽湖，再配上墨藍色的薄披肩，林燕舒覺得顏色搭配她很滿意，一直舉著相機，直到張子純臉笑得僵硬。

&ldo;今天就逛了兩個湖？！&rdo;林燕舒從浴室裡出來，邊擦頭髮邊後知後覺地叫了一聲。&ldo;辣雞散團。明天咱們自己逛。&rdo;

她在張子純身邊躺下，頭髮還是濕漉漉的，閉著眼睛，覺得很累。

張子純在這期間一直盯著手機。

&ldo;你在看啥呢？&rdo;林燕舒睜開眼的時候，張子純的目光依舊緊緊黏在螢幕上。

&ldo;沒啥。&rdo;張子純飛快地按了鎖屏鍵，放下手機，捏了捏鼻樑。

她給祁隱譽發了條簡訊。

這幾天她一直給他打電話，但是依舊是機械女聲。剛剛林燕舒在浴室裡的時候，她又打了一次，還是無人接聽。

最後索性退出了通話頁面，編輯了一條簡訊發過去。

&ldo;沒啥。&rdo;她又唸叨了一句。試圖轉移話題。&ldo;你以前來過青海嗎？你好像對這裡還挺熟。&rdo;

&ldo;嗯。&rdo;林燕舒解開手機鎖屏。&ldo;和我媽來過，我那時候剛上大一。&rdo;

她從手機相簿裡調出一張照片，給張子純看。

照片裡的電燈和傢俱看上去頗具年代感。照片裡年輕的一男一女都穿著軍裝，站得直挺挺的。

&ldo;這是我爸媽。&rdo;

&ldo;哇，你爸媽都是軍人嗎？&rdo;

&ldo;嗯，他們是學音樂的，在部隊裡是文藝兵。&rdo;林燕舒的語氣裡帶著些感懷的意味。

林燕舒又翻了幾張老照片出來給張子純看。

&ldo;我和他爸都覺得養孩子太麻煩了，本來沒想要孩子……後來不小心有了，我媽讓我留下……就留下了……&rdo;林燕舒的語氣很隨意，張子純看著那些舊照片，沒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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