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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識她麼?」這話卻是問秋草的。
秋草條件反射的搖了搖頭,否定了之後又心虛了起來。
「那你見過她麼?」這句才是問慄林的。慄林卻已經沒法回答,他脖子上已經明顯的有淤青的手印,整個人也呼吸困難,雙臂都再狠狠掰著那隻手。但那個男人似乎也沒想讓慄林回答他。
面色漲紅動彈的不得的慄林看起來狼狽極了,他突然抬起匕首,刀影閃過,狠狠刺向那人掐住他脖子的手!那人突然鬆手,把慄林朝上拋去,單手抓住被扔起來的慄林,反擰著他的左臂狠狠一扭。慄林卻不畏懼這來歷不明的神秘人,絲毫不顧快被擰斷的手臂,咬著匕首貼身上前,一肘擊向那人腰腹!
那個神秘男人猛然消失,再度現身在他背後,慄林卻就如他所料一般狂妄地笑了,頭也不回反手往後刺去,那個男人漫不經心的抓住了刀刃,慄林毫不猶豫而大膽的放棄了自己的武器,咬牙切齒的連續提肘襲向他,那動作間的不要命與無畏讓看的秋草雙腿發抖。每一招的架勢都是有去無回一般不計後果,那個男人漠然的連連閃避,慄林動作越來越快,簡直超過了一般人能達到的的水平,從神秘人手中奪回了匕首的他,回到速度快的只能看見刀刃上反射的殘影,聽見裂帛一般的破空聲。
那個一直不出手的男人突然張口說道:「你一定很疼吧。每天的晚上都痛得不能睡覺吧。」站在遠處觀戰的秋草明顯看到慄林抖了一下,受傷的動作卻更快了,他的嘴角幾乎要咧到耳邊,笑出一口滲人的白牙,表情不只是痛苦還是享受:「是啊!痛到我只有看到別人更痛的時候,才能緩解!」
可是明顯從動作上來看,慄林心裡有些壓抑得慌亂,他一擊不成後猛然翻身跳開,反問那個神秘男人:「給我發郵件的是你?」
郵件?秋草想到了那沒有網線還能發過來的空白郵件,心中有些不安起來。
「你有看今天發過去的郵件麼?」那個男人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慄林卻認為他已經承認了:「沒有。」
「今天的那封郵件是空白的。」那個男人聲音平穩,秋草的背卻突然冰涼一下,他看到了慄林太過驚疑,不甘,憤恨的表情。
「哈!那也就是說我今日不得不死在這裡?!我還記得第一封郵件上說的,如果我收到的郵件不再向平常一樣,反而是空白的,就說明——我已經活不過這幾天了。」慄林豎起眉頭說道:「我還沒找到兇手!」
兇手?……慄林說的是哪個兇手?
「不,你已經錯過了。」一個女人蒼老的聲音響了起來,秋草回過頭去,竟看到阿市婆婆站在他身後不遠的地方。「郵件是我發的。」
秋草已經被連線的事情,沖的大腦一片空白。阿市走了過來,看了一眼遠遠站著的黑袍男人,微微低下了頭:「我來見你了。」
那個男人卻愣住了,有些驚疑不定的看著阿市婆婆,低聲叫道:「阿市?……怎麼可能,你是不會變老的。」
阿市突然抬起頭笑了起來,有點幸福又有點感慨的笑著:「我的確是不會變老了,但也只是在這幅模樣的前提下不變老了。真沒想到你會來找我。」
那個男人臉上的濛濛水霧褪去,露出他五官硬朗的面孔,只是眼中的疲倦與吃驚,讓他看起來和平常人沒什麼兩般。「我是因為公事來找你的。這近幾十年來的事情,想來也不會是別人做的。」
「你又是一副這樣跟我談公事的樣子,反正當年被上個因果神選中的是你,處理這些特殊情況都是你的工作,由於我何干。」阿市婆婆笑的狡黠:「就算都是我做的,你也不能把我怎樣啊。兩個備選神中,如果有一位成神,就絕不能為難另一個。我是那個沒成神的失敗者,做得再過分你也不能把我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