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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珠清了清嗓子，慢吞吞地說道：&ldo;我跟柳大哥要了點可以改變脈搏跡象的藥……&rdo;

他很快聯想到了什麼，目光猶如冷電一般，沉聲道：&ldo;那上官憐兒呢？&rdo;

讓他盯得一陣心虛，丹珠低下頭，小小聲地答：&ldo;我拜託柳大哥假扮的……&rdo;

葉瑾眉角微微一抽，鋒銳的眼神簡直恨不得要在她臉上剜出一個洞。

過去這二十五年，從來都是他讓別人哭，何時吃過這樣的大虧受過這樣的騙？如果說他曾多次誆她又哭又氣，那這一次，她可謂是結結實實，完完整整地成功復仇了。

因為，他剛剛是真想殉情跟著她一起走了。

四周靜得詭異，空氣中的氧氣彷彿讓人抽空了般，呼吸困難。

再沉寂的氛圍也需要人打破，丹珠一咬牙，鼓起勇氣為自己爭辯，&ldo;怎麼，你過去耍了我這麼多回，我真是偶爾騙回你一次，很過分嗎？&rdo;

他沒搭她的話茬，仍是直勾勾地瞪她不動。

丹珠也知自己這次是過份了，這要是換成往常，只怕他早就將自己收拾了一遍又一遍了。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經容不得她退縮，垂下眼眸，低低地輕喃：&ldo;你答應過我，會讓我走的。&rdo;

葉瑾神色魏然不動，跟她較上勁似的就是不說話，憋死她最好。

見他仍無鬆口的意思，丹珠咬緊唇，吶吶道：&ldo;就算……就算你強留了我的人，也留不住我的心，與其這樣，不如一拍兩散還能給彼此留個好的念想，只要你把休書一寫……&rdo;

&ldo;我不寫。&rdo;葉瑾打斷她的話，逐字逐句地，堅定毅決地開口，&ldo;我永遠都不會休了你。&rdo;

丹珠面色一變，正想破口罵他言而無信，卻聽他繼續道：&ldo;你若實在不想要我了，你來寫吧，由你休了我。&rdo;

最後那幾個字，彷彿用盡他全身的力氣，緊握的拳頭裡，短短的指甲掐出了血跡。

丹珠驚訝望著他，像是在重新認識他這個人。

怔忡良久，她終於反應過來，幾乎是跳起來撲到桌前，正要執起筆，他卻一個箭步衝上來，從後面緊緊箍緊了她的雙臂。

丹珠渾身一僵，下意識就想掙扎，&ldo;你又想反悔……&rdo;

葉瑾頭埋在她的頸窩裡，疲憊地閉上眼睛，&ldo;明天……明天再寫好麼？&rdo;

丹珠喉中湧起一陣苦澀，屏住氣息沒動。

他抬起頭，眼裡有泛紅的血絲，&ldo;一晚，我們再做一晚夫妻吧？&rdo;

&ldo;……&rdo;

&ldo;就一晚，好麼？&rdo;他的聲音聽起來像一聲嘆息。

丹珠哽住，隔了片刻，突然推開他的手，凝聲道，&ldo;不過再過多少晚，我也不會改變主意。&rdo;

&ldo;我明白…&rdo;葉瑾張開雙臂重新抱住她，在她的臉上蹭了蹭，低聲輕語：&ldo;我不貪心，就一晚……&rdo;

他的手臂如此有力，牢牢地要將她自己揉進他的身體裡，丹珠怔怔地，眼睛眨了眨，淚珠子就抖了下來，濺在他圈在腰間的手背上。

她最終還是同意了，這一夜，兩人都失眠了。

他說要做最後一夜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