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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驚嘆的弟子們,蒼開宇臉色就不大好看:「仙尊,這鼎太危險了,還是……」
他話沒說完,岑青鋒忽然扣住了秦弄影手腕,將她往自己身邊一帶。男人如玉的指尖燃起微光,那是濃鬱到實體化的靈力。蒼開宇急急阻止:「仙尊且慢——!」
岑青鋒不為所動,光芒觸上大鼎底部。伴隨轟地一聲巨響,秦弄影只覺眼前一花,火焰鋪天蓋地!
灼烈火焰掀起熱浪,一瞬扭曲了空氣!視野之內的事物都模糊了,只餘滔滔烈焰衝破洞府,直上天際!
岑青鋒周身籠罩著冰寒劍氣,將熱浪隔絕,護住自己與秦弄影。弟子們發出驚叫,被火焰追得倉皇逃離!蒼開宇驚惶大呼:「求仙尊住手!住手,不要燒了——」
岑青鋒沒有住手。磅礴靈力持續注入,烈焰以洞府為中心,朝四周蔓延!很快整個天焰峰都被火焰吞沒。樹木燃燒,房屋傾倒,山石崩塌!蒼開宇慌張想要搶救他的家當,江從音和尚萍韻本就受了傷,此時更被燒成了火人,踉踉蹌蹌狼狽逃在最後……
一切嘈雜都模糊在火焰中,最終只剩漫天的灼熱烈焰,包裹著岑青鋒與秦弄影。直到火焰映紅了半邊天,岑青鋒才終於收手,烈焰卻依舊生生不息。
無刃劍不知從何處飛來,載著兩人離開火海,在另一處山頭落下。秦弄影遙望燃燒的天焰峰,一時沒有說話。
那經久不滅的滔天火焰,就好似一場久違的盛大煙火表演,直白昭示了岑青鋒維護她的心意。秦弄影感覺有什麼無形的隔閡也被這場烈焰融化,將那熱度直接傳遞到了她心底。這一刻,岑青鋒不再是書中那個金手指工具人,不再是她走運繫結的大佬爸爸,而真正成為了她的師尊。她第一次將這個稱呼刻在了心裡:「師尊……」
岑青鋒沉聲開口道:「抱歉,是我不察人心,浪費了你這些時日的努力。」他頓了頓:「是為師的錯。是不是峰主並不重要,師者,重要的是有一顆傳道授業、因材施教的心。蒼開宇他不配。」
秦弄影怔了怔,不料倒是他先開始了自省:「不怪師尊,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是我太弱了。」她也終於將心底的話說了出來:「師尊,你有沒有想過,以我的資質,別說渡劫境,我可能連金丹甚至築基都不行。」
岑青鋒負手而立:「沒想過。」
秦弄影被噎住:「……那師尊不如現下想一想?」
岑青鋒拒絕:「不必。」他看著哭笑不得的秦弄影,終是放緩了聲音:「大道三千,總有一條路是你能走的。」
秦弄影無奈:「那如果真沒有呢?」
岑青鋒異色雙瞳深深注視她:「那我便做泥土,給你鋪一條通天路。」
……這話怎麼有點耳熟。說不感動是假的,可秦弄影又忍不住想笑。眼角眉梢都是暖意,那暖聚在臉頰,就變成了兩個甜甜的小梨渦:「師尊,你說實話,是不是會偷看我在天焰峰做什麼呀?」
岑青鋒皺眉:「如何是偷看?那玉佩本就能將你的情況傳遞於我,我用它檢視你的修習進展,有何不妥?我才是你的師尊,怎麼可能將你丟給旁人後便不管不問?」
秦弄影眉眼彎彎:「不是偷看,我說錯啦!」她忽覺天地豁達,有師如此,大道三千她便走上一遭,何必畏首畏尾?
再看向天焰峰的滔天火焰,秦弄影只覺揚眉吐氣:江從音和尚萍韻擠兌她,不就是想讓她在天焰峰待不下去。如今她是待不下去了,可她們誰也別想再待下去了!她笑眯眯問岑青鋒:「那現下天焰峰也毀了,我再去哪闖一闖?」
岑青鋒抿了抿唇,再度召來無刃劍:「去找一個不會因為你靈力微末,便放棄教導你的人。」
岑青鋒將秦弄影帶去了天瀾峰。秦弄影意外:「天瀾峰?這不是慕承業的山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