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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腦子壞掉了嗎？

一個霜花要這麼跟你爸爸媽媽炫耀嗎？

在圖片出來之前，她以為什麼自然界神奇的物種，新髮型的鑽石種類呢。

陸耶耶在吐司上面抹上番茄醬，比較開胃，繼續說，「這個我覺得很漂亮給你們看，覺得你們沒有見過。」

「你怎麼會看見的？」

陸耶耶看著陸太太微笑，不經意的語氣，「哦，我有個朋友，她媽媽老家是北方的，所以拍給我看看，她也覺得很漂亮。」

陸先生慢悠悠的，心想，一個朋友啊。

陸太太實在有點看不慣，大早上的不是很願意看這些甜蜜的東西，影響世界和平了，早上應該是像白開水一樣，踩他痛腳，「是你那個當初讀書的時候，追很久追不到的朋友嗎？」

「人家不是去德國了嗎？你怎麼不去德國繼續追呢？」

真愛應該這樣的。

結果陸耶耶沒去，他自己的規劃裡面沒有去德國這一專案。

陸耶耶無動於衷，繼續吃早餐。

陸太太氣急敗壞，等人走了就冷笑，看你追不追的上，現在女孩子，一天一個想法的。

她猜的到，兩個人頂多是遠方的朋友。

等著看吧，我看你們十年八年，她對自己兒子的戀愛始終保持看熱鬧的心態，敬而遠之的看。

兩個人是朋友，沛沛是這麼認為的，關係很好沒有利益交叉的朋友，兩個人發訊息時間其實很少很少，很偶爾的會交流幾句，也不是馬上就回的。

發完自己就去吃早飯了，鄭家善過於興奮了，早上起來重新做早餐，煮的糊油麵，裡面還加青菜了，炫耀自己技術做糖心蛋。

高倩筷子一戳破，很不留情的說，「這個不是無菌蛋，新聞說有細菌的。」

全場靜默。

鄭立陽看她一眼，心想一桌子人，人許東陽學醫的不比你懂都在那裡坑卡的吃，就你張嘴了，「快吃吧你，什麼細菌不細菌，日子別過了，又不是天天吃。」

高倩撇嘴，感覺自己袖子給人拽著了，可緊張了，這衣服今天才要來的呢，一看是老二。

先去看老二的手，攤開仔細看，「你手乾淨嗎？」

老二端著碗呢，他在旁邊小桌上吃的，椅子太高了，笑呵呵的沒有回答高倩，只看著她碗，「舅媽，蛋蛋我幫你吃。」

綠韭就吐出來一口氣，吃個飯人多光是鍋碗瓢盆的聲音就能熱鬧死，其實兩個人過習慣了清淨日子，也覺得鬧哄哄的，指著老二，看他在那裡要飯吃，「滾回去，吃自己的。」

老二笑了笑，「好的。」

後面劉玥馬上拿著自己的在後面追「姥姥不吃，給大孫吃啊。」

鄭家善指著碗裡，「還有，多煎幾個，你這不行，姥爺明天得多做幾個，不然不夠你吃的。」

老二愛吃雞蛋，炒雞蛋，煎雞蛋，煮雞蛋，都愛吃。

吃過飯後，綠韭跟許東陽散散，山上一點人煙也沒有，巷子裡鄰居都在掃雪，掃把嗦嗦的聲音，清骨刮過地面，露出來一點帶霜的路。

太陽明亮而包裹在這一片雪色上，許東陽喜歡爬山，綠韭也喜歡。

許東陽拉著她往上走，她一隻手拄著一根撿來的樹枝，一隻手被許東陽牽著，兩個人一步一步的。

坡很緩，路很寬，兩邊的原野像是棉花糖的海。

枯萎的幹樹枝蜿蜒到藍天上，樹梢掛著亮晶晶的白帽子，綠韭停頓了一下，「許東陽，你看，有閃到我的眼睛，是我們中學課本裡面講的。」

許東陽插嘴，「護士帽對不對？」

綠韭一個勁點頭，很懂她，落了雪的樹木，像是戴著一頂護士帽。

許東陽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