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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家中姐妹一起下廚做的重陽糕分諸各兄弟時,曼雲特特給高維送了一份加了碾碎菊花生葉粉的。高維現住在修裕堂的東院裡,曼雲一點也不擔心,會誤中副車傷了周慎。為求保險,曼雲還特特應景兒給家中的兄弟姐妹都送了盆菊,以作案頭清供,只是在高維那兩盆上多塗了一層誘劑。
這兩日。高維咽喉腫痛得厲害,看過大夫,說是初來霍城水土不服,兼之對菊製品排斥。
但他只暗地裡撤了擺了房裡的菊。卻一直忍不跟曼雲直說,曼雲也就樂得每天貼心地在耕心堂準備了一色兒的菊花糕、菊花茶。
曼雲不覺得自己的行徑幼稚,她也不過是在為現在眼角還一片青的周慎討個公平。
被二伯孃帶大的周慎有些老實得過了頭。就跟前世的周曼雲一樣。在高維的慫恿下,被二伯毒打一頓。還懵懵懂懂地對自家表兄崇拜至極,無怨無尤地處處維護。
只可惜也只能這樣無傷大雅的惡作劇。曼雲遺憾地看著重又熱鬧聊開的幾個男孩,長吐了口鬱氣。她明白,現在的高維還是個沒長開的孩子,跟前世裡那個負她的是一人又非一人,但是不可否認的是,當她真的這樣下手摺磨渾事不知的高維時,還真覺得有些暢快。
“俠以武犯禁,不管死者是否無辜,這樣殺人總歸是不對的。”,幾個少年的爭論漸漸地分成了兩邊,漸顯出了些淡淡的煙火氣。
“可那些販奴商人當真可惡。據說在城門死的那個商人與他的同伴來霍城,是要將收羅的一批北地少年送到城西的幽竹館的……那人即知道了,肯定是要殺他的。”,周忱梗著粗嘎嘎的嗓子強力辯著。
“哥,幽竹館是什麼地方?”,堂上年紀最小的周懷搖著哥哥周忻的手,大聲問道。
“幽竹館就是個養小……”,周忱認真的回答,被高維伸出的手捂在了嘴裡。
高維壓低了聲提示道:“六妹妹有在呢!”
周忱看著曼雲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
曼雲冷冷地斜了高維一眼,從容道:“斷袖分桃,古風已久,就跟青樓一樣,幽竹館也是做皮肉生意,只不過裡面養的都是少年。”
小倌孌童,自家那位生冷不忌的二伯也是下得了嘴的,只是這裡的幾個少年包括他的親生子,都不知道罷了。
“六妹妹從來都沒被當普通閨閣女兒養過……”,紅了臉的周慎小聲地靠在自家滿臉震驚的表哥耳邊說明著。
能把這位嚇跑了才好。曼雲閒閒地靠在椅上,繼續語不驚人死不休,道:“也別什麼俠不俠的,我覺得殺人的肯定是心理壓抑成魔,刻意地殺人洩憤罷了。而且殺了數人還不離開霍城,應當是還另有目標。要不是順利殺了最終想殺的目標離開,要不就是索性通殺一圈,除了販奴的連無辜的清遠人也要殺掉!”
高維的肩頭立時被幾隻手掌一起同情地拍了又拍,周家兄弟忍著笑,只等著自家妹妹繼續奚落。
“那六妹妹且說說,已過了半月,還沒被找到的兇手會躲在哪兒?”,高維暗掩了眼中閃動的光芒,輕聲問道。他突然覺得侃侃而談的曼雲比起記憶中嬌嬌憨憨的樣子更好,青梅竹馬的玩伴可愛就好,但如果是未來的妻子。他真心希望是能與之能有共鳴共和的,象是家中那個只好繡工的小妹。他能寵著,但也生覺無趣。
“要我是兇手。肯定不會躲在那些客棧酒樓。才十來歲的年紀……混在城裡的大戶人家是最好的,緝兇的兵丁和商販就算懷疑,也沒膽子上門挨人查。若是有著空院落住著,順了衣服,吃食,混著多久也是成的……”
周曼雲在自個兒懶洋洋的講述中漸漸地直起了腰板,她突然地記起前世大約也是兇案後,溪南小周府發現遭賊丟失些財物。二伯孃高氏曾攬著她啜泣,痛心地說。她未看管好曼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