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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解頤全程面無表情地聽完,問:「你二叔的結論是什麼?」
她值不值得路隨妥協,由不得關恪判斷,她也不在意關恪的結論,並且說實話關恪這種jud人的方式她不喜歡。但既然被jud了,她身為當事人還是有權利也知道一下結果。
路隨不緊不慢地遞出兩隻紅包:「我二叔給我們的壓歲錢。」
意思不言而喻。
裴解頤沒接。講半天,最關鍵的問題,路隨還沒有給答覆:「你回不回去打冰球?」
路隨掂了掂壓歲錢:「我二叔的意思就是,之前他沒想強迫我放棄冰球,現在他也沒想阻止我重返賽場。」
裴解頤:「你自己的想法是?」
路隨聳聳肩:「這又不是我能決定的。首先得之後醫生確認我的傷沒大礙了,其次是隊裡還需要我,同意我復出。」
裴解頤將他從她腿上推開:「睡了。」
「就這樣?」路隨斜挑眉,「不是該鼓勵我說我一定能順利復出的?」
裴解頤勾勾手指。
路隨有所期待地捱近她。
裴解頤並不是如他所預想地賞他一記主動的親吻,只是捏著他的下頜道:「你還沒到頂峰。」
江哥的話她記得很清楚,路隨還能繼續往高處走。
路隨笑了。他沒有否認。先不論他的實力,單論他的野心,他確實有更大的目標和抱負。
「原諒我,還沒到頂峰,就先來找你了。」
當時他的傷,醫生無法確定治療時間需要多長,更沒有百分百的把握能保證他重返賽場。
面對運動員生涯就此終結的可能,他是很受打擊的。而他又不希望自己長期沉陷在患得患失之中,索性先以最壞的結果來穩定自己的情緒,申請了退役。
他熱愛冰球沒錯,但冰球並非他生命的全部,不能打冰球了,他還能做其他事,比如藉此空檔離裴解頤再近一點。
他便和宋飛馳簽約,宣告正式進入娛樂圈。
邀請他的節目和活動不少,甚至還有人找他拍戲。不過沒有遇到能和裴解頤產生交集的通告,宋飛馳的資源有限,而他也暫時沒去尋求二叔的幫助。所以頭半年,他在娛樂圈的活躍度很低,正巧他那段時間的主要任務也是以養傷為先。
直到心戀的機會掉落眼前。
即便還沒達到他對自己的要求,他還是決定抓住機會,正式出現在她的生命裡。那也是他第一次開口拜託二叔幫他。
「我也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裴解頤這才碰了碰路隨的嘴唇。
路隨的手掌扶上她的腰。
裴解頤在他的唇舌糾纏間,反覆回味醇厚的酒香。
最後路隨重新枕在她的腿上,問:「如果我二叔真的是個封建專|制大家長,強迫我放棄冰球繼承家業,你打算怎樣?」
這其實回到最早的一個問題,就是她今晚留宿的目的。
倚靠床頭的裴解頤扯了扯鬆垮的睡袍:「那你就留在這裡繼承家業,我自己走。」
她能怎樣?她不過一個浮沉在娛樂圈的戲子。
她就等一個結果。如若路隨連他打冰球的自由權都無法爭取到手,她還有和他談戀愛的必要?
路隨聽明白她的言外之意,不禁嘖聲:「無情,無義。」
邊說路隨邊勾唇,側翻身摟住裴解頤的腰:「我其實感覺得到我二叔沒有在逼我,不過在今晚之前我也確實沒搞懂我二叔的目的。」
裴解頤下午請教關恪時,其實也在納悶,以路隨的性格,關恪越是要挾路隨,路隨越是不會對關恪有好感,遑論親情。可事實是路隨和關恪的感情明顯不錯。
路隨又說:「我也沒有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