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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身形不過是個小孩模樣,桑嬈雙手抱住這人打量一番,開口卻是叫晏族長,將蘇風吟驚愣在榻上。
桑嬈抱著晏歸之遞給了蘇風吟,晏歸之面上一僵,要躲時哪裡躲得過。
蘇風吟將她舉到眼前,晏歸之略略偏過眼睛,蘇風吟打量一回,心中忍著笑,問道:「我且不問你為何在這,只你這副模樣,是怎麼回事?」
晏歸之道:「說來話長。」
「那便長話短說。」
晏歸之微紅了臉,低聲道:「你先放我下來。」
蘇風吟微笑看著她,說道:「我不。」
晏歸之:「……」
晏歸之無法,回頭叫桑嬈道:「桑族長。」
桑嬈哪裡肯錯過一齣好戲,原本又想戲弄晏歸之一番的,可收到蘇風吟遞來的眼神,只得說道:「行,不打擾你婦妻倆說話,我這外人便先行告退了。」
桑嬈走後,庭院中只剩晏歸之蘇風吟二人。
清風淅淅,花香陣陣。
晏歸之手扶住蘇風吟胳膊,又說了一句,「你放我下來。」
這一次蘇風吟倒是依言,穩穩噹噹的把她放在地上,自己一轉身又坐回榻上,拿起團扇,疊交玉腿,眼睛覷了晏歸之一眼便不再看她了。
如今她坐著,晏歸之站著也才到她胸前,身子變小,短胳膊短腿,臉上還有些軟肉,如同桑嬈所說,就是白皚皚一簇雪。
愛人變得這般白白嫩嫩,軟糯可愛,試問幾人忍得住心中的喜愛之情。
蘇風吟又是歡喜又是好奇,極想將她摟在懷中,揉捏她的臉頰,摸摸她的腦袋,想讓她顯半身妖像,把耳朵和尾巴露出來,可這些終究是與她來這的目的背道而馳,於是隻有壓著自己蠢蠢欲動的手,不看她。
晏歸之開口道:「為什麼要離家出走。」
蘇風吟側臥到榻上,軟若無骨,媚聲說道:「朝陽山的妖,生性孟浪,極為風流,是不停歇的蜂,是浪不盡的燕,採花戲柳,來去自由。離家出走,自是在盂山膩煩了,來人界尋些樂子。」
晏歸之哪裡信她的話,只說道:「我到此處是來接你,同我回家去罷。」
聽得回家這兩字,蘇風吟心室一顫,說道:「不要。」
「妾身還沒玩夠呢,還不想回去。」
晏歸之道:「那好,我陪你。」
蘇風吟道:「晏族長日理萬機,族務繁忙,怎好長留此地。」
晏歸之說道:「族務已由大哥代勞,此次來人界,就是為了帶你回去,你若不願也無妨,何時想回去了,我們再回去。」
蘇風吟道:「別我們呀,族中不可一日無族長,大哥代理族務,也不能事事代勞,族中還需你坐鎮才好。」
晏歸之見蘇風吟詞詞句句都是趕她走的意思,又見蘇風吟是不耐煩的模樣,不免斂住了眉頭,她沉思半晌,說道:「我暫時不能回妖界。」
蘇風吟一怔,不明其意,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晏歸之將在酒樓裡遇見九陽一事說了出來,不過將事情始末稍加改動,說是她不慎被這法器封了大半的靈力,又受了傷,半真半假,由不得蘇風吟不信。
晏歸之道:「我有傷在身,一來難以長途跋涉,二來回去了定是惹得大嫂他們擔心,所以不能回去。」
蘇風吟聽聞她受傷,面上一白,身子向前一仰,便要起身,頓了一頓,又躺回去了。
她道:「不過人界的一個小修士,傷的了你?」
「九陽修為不俗,這法器也是繆仙宗的鎮宗之寶,兩者一起,威力不可小覷。」晏歸之見蘇風吟不信,又淡淡的說道:「若不是靈力被封了大半,如何會被桑嬈打下來,還無還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