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潺流水一般，透著一股輕柔之感，卻充滿了滲透力。這個清凡上仙並不像尋常世人所形容的那般美若天仙，只是尋常的容貌，但是她給人的感覺早就超脫於容貌之外。

“釋行謹遵上仙教誨。”老和尚雙手合掌，然後恭敬的跪拜在地。

年有魚看著這個清凡上仙幾句話就把這冥頑不化的老和尚給點化了，神仙就是神仙，神仙說的話比什麼都管用。

“甚好。”清凡上仙在點化完釋行，便看向年有魚她們，她是想起了寧芊雪，沒想到那隻白狐已經修煉成妖，妖氣還頗重，旁邊的另只白狐的妖氣就沒她這麼重，應該是有修行的底，只是不知為何半途而廢了。

“芊雪好久未見了。”清凡上仙叫出寧芊雪的名字的時候，寧芊雪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你……記得？”寧芊雪的問出聲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年有魚和寧以尋都十分詫異的看向寧芊雪，此刻的寧芊雪顯然和平時判若兩人，那種忐忑，那種期待，那種卑微，簡直堪比情竇初開的小姑娘，問題是作為風流成性，在任何情人面前都能風情萬種且優雅的寧芊雪表現出來，這種落差讓年有魚下巴都快掉下來，寧以尋雖然表面上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心裡也是十分意外。不會是岳母大大人的老情人吧，但是看著清凡上仙不染凡塵，清心寡慾的樣子，年有魚感覺會不會是岳母單相思，那就慘了，有什麼喜歡上沒有七情六慾的神仙更慘。

“自是記得。”清凡上仙淡淡說道。

寧芊雪心裡有千言萬語想和她說，可是看著她卻一句都再也說不出來了，她清楚清凡待她就像芸芸眾生中的其一，不代表任何特別意義，或許換成任何一箇舊識，她也是記得的。

當清凡上仙看向寧以尋的時候，年有魚心裡咯噔了一下，心裡那股不安又湧現了出來，甚至更加強烈。

“你可願意再修仙？”清凡上仙問寧以尋，這狐妖為了修仙都堅持辛苦了千年，她不忍見她就如此半途而廢而墮入紅塵。

寧以尋聞言微微一愣，自己還可以修仙嗎？

年有魚一聽，心裡掀起了滔天巨浪，她十分恐慌看著寧以尋，她清楚寧以尋心裡對修仙還有執念。

寧芊雪聞言，心裡也是一窒，此刻百感交織，有些欣慰，有些遺憾，還有些失落。

“你若還想修仙，可以隨我回仙山，可由仙泉洗去凡塵俗氣，靜心修煉，假以時日，便能登上。”今日遇見這狐妖，也算是機緣，她願意伸手幫扶這狐妖一把，這狐妖雖然修仙的靈氣所剩不多，但是卻纏繞不散，可見修仙緣分未盡。

自己苦苦修煉和上仙帶著一起修煉，起點就差了不止幾何，這等機遇絕對是所有想修仙的人或妖都夢寐以求的事情，寧以尋自然心動。

年有魚本能的抓住寧以尋的手腕，她沒意識到自己有多用勁，抓得寧以尋都有些生疼，寧以尋感覺到年有魚的恐懼和不安，這讓寧以尋心裡起了些許的波瀾，但是比起心中那近千年的執念，寧以尋選擇了忽略心裡的漣漪。

“我願意隨你離開。”寧以尋對清凡上仙的說道。

年有魚聽著寧以尋的堅定的回答，她感覺一股冰冷的感覺襲向全身，手腳都開始發僵發硬，果然對寧以尋而言，自己三年的陪伴算不得什麼，自己對她而言，什麼都不是！可是即便如此，她還是想留住寧以尋。

“求你，別走……”年有魚抓著寧以尋的手不放，她直勾勾的看著寧以尋，近乎絕望的哀求道。

“就當從未遇見過我，保重。”寧以尋對年有魚淡淡的說道，她讓自己從年有魚的臉上移開，不看她的哀求，不看她的悲傷，不看她的絕望，一切，她都選擇了視而不見，雖然心裡有一絲不可察覺的刺痛之感。

“娘，保重。”寧以尋對寧芊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