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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一隻跟宋挽凝一模一樣的金邊圓口杯,轉身拿起已開的酒瓶,先是端詳裡面剩餘的酒量。
之後象徵性往自己杯中倒了一點點,最近喝的酒實在太多。
宋挽凝視線跟隨,他修長的手指彎曲,骨關節凸起,手背一條青筋盤桓,沒入中指骨節裡,手指鬆開後便消失不見。
家居服布料柔軟,緊貼著/胸/膛,襯出非常清晰的肌肉線條。
喉結上下滾動,橘黃色的暖光投下陰影,像慢動作一樣性/感,他的瞳孔隱匿在光線交錯的陰影裡。
宋挽凝分辨不清。
紅酒染唇,項景紳品味後皺了眉。
他也覺得這酒的味道不怎麼好吧。
兩人一站一坐,宋挽凝杯中已空,項景紳紳士幫她添了酒。
把酒杯推回來,「今晚只能喝這麼多了。&ot;提醒她控制酒量。
「謝謝。」宋挽凝雙手搭在杯底,接下了這杯酒,本也不打算多喝。
跟項景紳結婚,是上天派了個救星給她麼!
「你笑什麼。」項景紳問。
宋挽凝一秒收住,抬起頭對上好奇的注視,「沒什麼。」
好在他沒刨根問底部。
項景紳放下酒杯回了趟房間。
他杯子裡還剩下一小口紅酒。
宋挽凝朝他離開的方向望了一眼,很快,離開的人折返回來。
手裡拿著一個精緻的絲絨盒子遞到宋挽凝面前。
不用開啟都知道這是什麼。
撲通、撲通!宋挽凝的心臟跳動起來,比剛才嚇一跳時跳動得更加劇烈。
「開啟看看,是否適合。」
宋挽凝鬆開酒杯,脊背僵直往後坐了一下,不懂他什麼意思。
項景紳怕給她負擔,解釋道:「法律上我們是婚姻關係,夫妻之間不能連對戒都沒有,容易讓人起疑心。」
話點醒了她。
宋挽凝自嘲笑笑,只怪自己想多了。
看到盒子那瞬間竟然有一瞬間六神無主。
是真喝醉了。
開啟盒子,一枚方形鑲嵌的磚石戒指放置於盒中央,磚石切割成菱形的多面體,在暖光燈下五彩斑斕,耀眼奪目。
宋挽凝頭一次收到如此貴重表演道具,這場戲,要越演越逼真。
儘管他們是到期自動結束的婚姻關係。
她最擅長演戲了。
項景紳見她盯著戒指發呆,以為是不滿意這個款式:「先試試看大小是否適合,不滿意款式可以隨時更換。」
宋挽凝搖搖頭:「不用,換來換去太麻煩。」
戒指待在無名指上有點鬆動,小心些不至於從手指上掉下來。
她舉起手給他看。
一眼挑中的款式,適合就好。
試戴完畢,把戒指摘下來原封不動放回盒子。
宋挽凝:「有需要的場合我再拿出來。」
貴重物品不用的時候要收起來妥善保管,弄丟了賠不起。
夜已深,該回房了。
宋挽凝端起杯中酒一飲而盡,辛辣的液體趟過喉嚨。
這酒真不好喝!
「時間不早了,我去睡了,你早點休息。」
今晚喝了好幾杯酒,加上在椅子上久坐,一下起猛了,頭重腳輕。
宋挽凝眼前發黑,恍惚一瞬,身形不穩,手中的盒子掉在地上,發出咚一聲響。
項景紳眼疾手快上前扶住她,焦急道:「頭還暈?」
背部靠在一個堅實溫柔的懷抱,宋挽凝娘蹌著站穩,緩了幾秒,症狀消失。
她主動拉開兩人的距離,背靠島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