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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紀遠知道他說的是實話,他們的情形,確實不可能再負擔兩個小孩了。要了孤兒院的地址,他匆匆告辭,急於去找尋那兩個小孩,臨走的時候,湘平又叫住了他:“紀先生,我知道你們是嘉文最密切的朋友,嘉文死了之後,遺物裡有一包湘怡的日記,和杜沂的詩稿文稿,如果你們有興趣保留,可以拿去,放在我這兒是沒用的。”
“好的。”
紀遠取得了這包東西,離開了鄭家。
孤兒院很快就找到了,那是個裝置還很不錯的公立育幼院。但,因為天氣嚴寒,衣物缺乏,孩子們一個個都不勝瑟縮。紀遠立刻見到了真真和念念。
一時間,他說不出任何一句話來,真真有張倔強而聰明的小臉,以一種木然的眼光望著他,薄薄的帶著份敵意,抿得緊緊的小嘴唇,有種不妥協的神情。念念比她的姐姐漂亮,彎彎的眉毛下有對柔和的眼睛,她一定遺傳了湘怡全部的好脾氣。紀遠把兩隻手分別的壓在她們的小肩膀上,溫柔的說:“孩子們,我來帶你們回家去!”
轉過頭,他對站在一邊的院長說:“我能立即帶她們走嗎?我要領養這兩個孩子。”
院長搖搖頭,說:“我們很歡迎有人能領養她們,但我們需要調查一下你們的家庭,還要辦理若干手續。”
“你馬上可以知道我的家庭情形!”紀遠說,他立即打了一個電話給可欣,要她帶有關的證件來。又打電話請來陳經理夫婦,讓他們給他的家庭作證,鄭湘平也趕來了,他們在三小時之內,辦妥了領養的手續,這可能是這育幼院裡辦得最快的一次領養手續了。辦完之後,那院長點著頭說:“你們的熱情實在使我感動,尤其你們才剛剛回國。”
“你不知道我們和她們父母的關係!”可欣低聲的說,用她的大衣裹住兩個孩子,把她們圈在她的臂彎裡。她望望真真又望望念念,含淚說:“你們是我的女兒了,我會用我的全生命來愛你們!”把真真額前的短髮拂到腦後去,她仔細打量著那張表情僵硬的小臉龐。“你出世的時候,除了醫生護士之外,是我第一個抱你的,你知道麼?”她低問,把兩個孩子緊緊的擁在胸前。沒想到當日產房裡答應湘怡的一句話,竟成讖語!
把孩子帶上了計程車,可欣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嘉齡,現在要找的是嘉齡了!”
回到家裡,一對孿生子立即圍了過來,好奇的研究著他們的新姐妹。雅真接受打擊的力量比可欣更強,知道杜沂全家的遭遇後,她始終沒有表現出什麼悲痛來,但是,當她見到真真和念念後,眼淚卻一湧而不可止。等到夜靜更深,她再在遺物中看到杜沂臨終那首詩:“兩地雲山總如畫,布帆何日斜陽掛?倘若與君重相逢,依依剪燭終宵話……”的時候,她就更是淚不可止了。
嘉齡在何方?
嘉齡在何方?
嘉齡在何方?
報上的尋人啟事,已經刊登了整整半個月,嘉齡仍然音訊全無。紀遠向各方面打聽,找尋曾和嘉齡來往過的朋友,甚至託警局代為查訪,可是,嘉齡就像從地面隱沒了,消失得無蹤無影。紀遠和可欣是不會放棄希望的,報上的啟事繼續刊登。查訪也一直沒有停止,但,耶誕節來了,陽曆年也過了,嘉齡的蹤跡依然杳無可尋。
連日來,紀遠走在大街上,已經習慣性的要對年輕女性都多看幾眼,或者會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呢!他腦子裡的嘉齡,依舊是十八、九歲時的樣子,所以,對十八、九歲的少女,他就特別敏感一些。因此,這天,當公共汽車站上的一個少女不住的對他注視時,他就禁不住要心臟猛跳了。
但是,這決不是嘉齡,這少女很年輕,大概不會超過二十歲,穿著一件樸素的黑大衣,懷裡捧著一大疊書,不知是那個大學裡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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