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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俊�
雪吟的身上攜帶著風雪的寒意,冷的上官薔哆嗦個不停,她的嘴唇毫無血色,問她:“事情辦得怎麼樣?”
“成了。”雪吟一邊說,一邊從兜裡倒出來那些杏仁。
上官薔的手發抖,雪吟便替她剝開來,送到她嘴邊道:“娘娘當真要如此做嗎?”
上官薔倔強道:“本宮已沒有別的退路了。出這樣多的血,這孩子必定是沒了。既然沒了,就要有她犧牲的價值。”說著,讓雪吟把鏡子拿來一照,臉上已經開始泛紅了。
她又繼續吃了幾顆松子和榛仁,雪吟勸阻道:“娘娘,夠了,再吃下去怕要出人命。”
上官薔靠在那裡喘了口氣道:“行吧,現在可以給我去找太醫了。”
雪吟‘噯’了一聲忙出去請鍾昭儀的旨意。
此事可大可小,鍾昭儀立刻通知了長樂宮,皇帝剛好在皇后那裡,便一併趕了過來,太后收到訊息也親自到了鹹福宮,之後是蕊喬和瀾貴人等等,全都聚集在鹹福宮的大殿內候著,頗有點像蕊喬那時候小產時的陣仗。
孫太醫是時已經替吉嬪把完脈,對著皇帝搖頭嘆息道:“老臣無能,愧對陛下,吉嬪娘娘的孩子確實是保不住了,還是請穩婆把孩子拿出來吧。”
太后對上官薔的這一胎尤為上心,因而徑直衝進了內間,皇后自然也跟了進來,就聽到太后冷冽嚴厲的聲音:“怎會如此?下午還好端端的。”
孫太醫道:“此事說來蹊蹺,和如嬪娘娘當時小產有些類似,不過如嬪娘娘是落水,孩子悶死在肚子裡頭,老臣可以理解,吉嬪為何會如此就不得而知了。眼下老臣只看到吉嬪娘娘渾身發滿紅疹,很明顯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
皇帝逼問雪吟道:“怎麼照顧你家娘娘的,這點小事也做不到?可曾碰過什麼不該碰的沒有?”
雪吟跪下來直搖頭:“奴婢扶著娘娘從宴席處回來還是好好地,但到了夜裡娘娘突然嚷嚷肚子疼,還不讓奴婢傳喚太醫,說是忍忍就過去了,大約是胎動,誰知道之後出了那麼多的血,奴婢不能知情不報,便立刻去找了昭儀娘娘。”
皇帝沉吟半晌道:“吉嬪與母后、朕同處一桌,沒理由會吃到不該吃的東西。”
太后也跟著點頭,問:“那回來的路上呢?可有磕著碰著,腳崴著了?打噴嚏呢?”
太后記得先帝在時,有個妃嬪曾經因為身子骨弱,隨便打一個噴嚏就把孩子給打掉的也有。故而有此一問。
雪吟通通搖頭:“娘娘好的很,奴婢用項上人頭擔保,別無異樣。”
太后和皇帝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只能在紫檀屏風後頭等著,卻聽到穩婆‘啊’的一聲尖叫,皇后肅然問,“怎麼了?你一個穩婆什麼沒見過,值得如此大驚小怪的!”
穩婆磕磕巴巴道:“回主子娘娘,奴婢有罪,奴婢有罪,只是……只是……”
吉嬪眼下已疼的昏了過去,皇后瞧了一眼道:“你但說無妨,到底怎麼樣了!”
穩婆說不清楚,只道:“奴婢有罪。”
皇后只得自己走進去,太后還試圖阻攔道:“皇后啊,哀家知道你是一片好心,但此地汙穢……”卻沒能把皇后攔住,皇后進去裡面一瞧,嚇得也是癱軟在地上,‘啊’的一聲尖叫起來。
“怎麼了?”皇帝亟不可待的上前,“你們一個個到底是怎麼了?”
皇后趕忙出來擋住皇帝道:“陛下千萬不能看,請陛下相信臣妾,陛下出去吧,此事臣妾同母後交待。”
“不成!”皇帝固執道,“你們要瞞著朕什麼?!”
太后疲憊的用手揉著眼睛道:“是啊,皇后,你直說吧。”
皇后咬了咬唇,只說了兩個字:“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