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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顫著嗓子道:“你……你,你這說的是什麼話……難不成…你住在本宮那裡,本宮是虧待了你,還是要毒死你呀?”
蕊喬固然沒有明說,但含沙射影,已足夠叫皇后面上無光了。
須知天下間無論男女,只要是做了虧心事的,不怕別的,就怕被人把事情攤開了,大白於天下,這樣就保不住他們身上那張華麗麗的偽善的皮,說的粗俗點兒,就是既要當女表子又要立牌坊,哪有那麼好的事?——看皇后那副嬌弱的,恨不得挖心掏肺以此來證明自己對蕊喬好的樣子,木槿噁心的簡直快要吐出來了。
太后被她們三個鬧得腦袋脹,只想回裡頭去抽上兩口大煙,奈何分#身乏術,因此特別心煩意亂,想到這段時間自己被皇帝騙的團團轉,即便是存了心要報復在蕊喬身上,此刻也不敢再輕舉妄動了,畢竟她們設的局已經被蕊喬破了,傅蕊喬又是皇帝心尖上的人,若敢動她分毫,只怕皇帝回京以後事情會鬧得不可收拾。
皇后卻不是,她早已失去理智,此刻雙眼通紅,顯然是恨極了,指著蕊喬目眥欲裂道:“好!既然妹妹如此受教,那便去住延禧宮又何妨!順便讓你的四個貼身丫頭也一塊兒跟著去。”
蕊喬抬眸冷冷的望了皇后一眼,她的本意是要揭開皇后的畫皮,讓她知難而退,有所收斂,誰知皇后脾氣竟這般容易動怒,有如一點就著的炮仗,再也懶得扮什麼觀世音菩薩,想要堂而皇之的把她弄死在延禧宮了。
事出突然,蕊喬想開口拒絕,起碼放她的兩個丫頭在外面,但是太后闔起的雙目陡的睜開,冷冷的插話道:“此事疑點重重,你們雙方又各執一詞,適才賢妃看起來證據確鑿,眼下如妃又言之有理,兼有寧妃作證,哀家以為,為了慎重起見,還是等陛下回來再做定奪,由此,如妃去延禧宮也好。”頓了一頓,再道,“關於寧妃,你是重要的證人,哀家知道你的為人,暫且相信你的話,但是哀家亦會去水月庵查問,順便將那個淨塵師太找來,才好將此事徹底瞭解分明,省的來日也說哀家昏聵。”
蕊喬心中一凜,透過太后的目光和皇后嘴角詭異的笑,蕊喬知道,太后已然改變主意,打算一了百了,在皇帝迴鑾前動手殺了她滅口,而且為防今日之事傳出去,恐怕在場所有的宮人也會一併處死,至於水月庵裡的師太,要麼被滅口,要麼接進宮裡來應該也會與她們一道串供,總之一旦她死後,隨便她們說什麼,她都再難翻案。
寧妃本以為蕊喬已轉危為安,此刻被太后一說,又再度擔心起來,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太后若要蕊喬死,只怕蕊喬與她都劫數難逃!
罷了——寧妃想,宮裡呆了那麼多年,冤魂還少嗎?反正她無愧於心便是了。
蕊喬抿了抿唇,淡然道:“太后聖明,既然太后已有定奪,相信一定有太后的道理,畢竟太后身為太后,皇后身為皇后,必知身在此位的重責,不能為一己之私慾而隨意妄為,也無須蕊喬來提點二位主子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因此臣妾便在延禧宮靜候,相信朗朗乾坤,臣妾此生總有分明的時候。”
太后眯晞著眼看她,‘嗯’了一聲道:“起來吧!”
蕊喬在木槿的攙扶下艱難的起身,耳邊聽到太后的聲音繼續道:“至於賢妃,則留在哀家的永壽宮不得外出,寧妃也是一樣,留在鹹福宮一直到陛下回來為止,期間若有個什麼需索,自由宮人來向哀家回稟。”
寧妃哀怨的道了一聲‘是’,隨即在幾個小太監的‘護送’下,先行回到鹹福宮待著。
接著,太后、皇后以及蕊喬一同乘攆到延禧宮,站在宮門外,太后握著蕊喬的手,一改先前的顏色,和煦道:“好孩子,眼看著快要臨盆了吧?也就那麼幾日,你受苦了,哀家本不預讓你來此處,不過你既然自己主張要來,哀家也攔不住,唯有成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