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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地跳起來。周圍的人這才嚇得往兩邊躲。

他們追擊到敦義歸義‐‐即東敦義坊、西歸義坊的十字街口‐‐不得不停了下來。張小敬朝四個方向眺望一圈，看不到任何可疑的蹤跡。他焦躁地扯動韁繩，馬匹因遲遲不走而不耐煩地打著響鼻。

時間在一彈一彈地過去，逃遁的突厥人卻如同消失在大海中一樣。這些傢伙現在帶著極度危險的猛火雷，又可能挾持了王韞秀，無論去哪裡都是大麻煩。

這時姚汝能一指地上：&ldo;張都尉！看這裡！&rdo;張小敬低頭去看，看到黃土地面上有幾滴如墨黑點。姚汝能已翻身下馬，蹲下身子細細看了一回，昂頭道：&ldo;這墨點並非垂滴渾圓，圓頭向西，帚尾向東，應當是車子向西疾馳時，頂風滴下，故有此形。&rdo;

突厥人撤離得比較倉促，顧不得重新密封，這些石脂滴落下來，成了最好的指示。

張小敬沖他做了個讚許的手勢，這年頭肯細緻觀察的年輕人可真是不多了。姚汝能得了誇讚，雙頰浮起兩片淡淡的紅暈，可心裡一想兩人之前的齟齬，頓時興奮勁就淡了幾分。

&ldo;走！&rdo;

張小敬並不關心姚汝能那點小心思，掉轉馬頭，疾馳而去。姚汝能也連忙上馬跟上去，當前要務是把突厥人抓住，其他事情容後再說。

他們跑過一個路口，姚汝能再檢查了一下石脂遺灑，發現突厥人在永安通規這個路口轉向，一路奔北而去。判明瞭方向後，張小敬和姚汝能同時倒吸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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