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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反正他皮厚,也不搭茬,只在那裡哼哼唧唧裝可憐,並不起身。
還好程雨非已經熟悉過他漂亮的廚房,就撇下他顧自忙活去了。等到烤雞翅香噴噴出爐的時候,蘇一鳴聞香而動,及時出現,把雞翅摘下來,很快啃得眉花眼笑。
程雨非洗好魚,在鍋裡放上油,聽蘇一鳴吃得歡聲雷動,忍不住一笑,神思忽然飄遠。那時穆淳讀博士很是辛苦,常常熬夜到很晚,她心疼他,天天都會給他做夜宵。宿舍裡條件簡陋,她就著那個小電爐做鹽水煮白菜,白水燒肉,精心琢磨著菜餚的口味。穆淳家境優越,很早就有了一套自己的房子,空閒時候她跟他去他的房子,有了條件,更是燒一桌子菜犒勞穆淳。
穆淳永遠是不溫不火,不急不躁,跟誰說話都是一副笑模樣,吃菜也溫雅,一看就是受過很好的家教。他情緒內斂,很少大笑,也很少激怒;說話也平和,沒有謬讚,從不尖刻。不管程雨非做什麼,好不好吃,他都是淡淡地露齒一笑:“非非你的廚藝又長進了。”
那樣溫文的穆淳,程雨非很難想象他後來會在那麼短的時間移情別戀。剛跟穆淳分手的時候她常常看到他們兩人同進同出,小姑娘嬌媚可人,對著穆淳的撒嬌發嗲,甚至旁若無人地抱著他親熱。穆淳依舊是溫和,只是他的眼裡,有些濃濃的寵愛。而穆淳看自己的目光,雖然總是充滿著關切,卻從沒有過這樣的愛意,程雨非難過極了。
後來她強迫自己再也不去關注那個人,再後來穆淳的小嬌妻調離了他們醫院,據說去了海關做公務員,穆淳家畢竟是很有些背景的。那也是醫院裡的一個小話題,尤其是很多在臨床第一線拿著菲薄的工資累死累活的小護士們,心裡有多羨慕,話裡就有多熱切。
魚下了油鍋,嗤啦一聲濺起了大片油沫子,幾滴滾燙的油汁跳到了程雨非的手上,她痛呼了一聲,迅速收回手,放到唇邊吹了兩下。往事不堪回首,總是在你以為已經忘懷的時候跳出來,給本就脆弱不堪的幸福當頭一棒。
周圍的氣流有些古怪,她詫異地回頭,看到蘇一鳴帥氣的面孔,就在自己的肩膀上,離自己不足一尺,嘟著嘴巴在吹氣。哎呀……自己是在別人家廚房裡做菜……
“你……幹什麼?”雖然迅速回神,程雨非還是受到了一些驚嚇。
“幫你吹吹手……又燙著了?程醫生你心不在焉地在想什麼?”
“呃……在想……這魚真可憐,死都死了,還要被人開膛剖肚,下鍋油炸,就跟煉獄似的……”
“哦?程醫生真是同情心氾濫,難怪想得眼淚汪汪……當心,魚煎焦了……”
蘇一鳴說著負氣出了廚房。他才不相信程雨非的鬼話,憑他多年來的經驗,憑著她剛剛眼裡的失神跟淚水,他知道程醫生肯定在想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不是自己。在自己的廚房裡,聽著自己的滿口溢美之辭,卻想著別的男人,還若無其事地編瞎話,蘇一鳴覺得很沒面子,所以他生氣了。
在老王住在廣濟醫院的時候,他結識了一個同鄉護士。因為對程醫生有些興趣,他跟自己的同鄉打聽了一下她的情況,那時候他只是想確認一下她是一朵可以自由採摘的鮮花。沒想到同鄉倒是興致勃勃地介紹了一大堆,畢竟程醫生曾經是八卦榜上的人物。蘇一鳴對程雨非的過去並不介意,所以也沒有特別關注,不過現在,他忽然很想見識一下那個傳說中的外科醫生究竟有些何德何能。
蘇一鳴拉開簾子,在酒杯裡倒了一些威士忌,加了一些冰塊。他住在這個濱江花園的頂層,寬敞的客廳,盡頭是毫無遮掩的落地玻璃窗,正對著江景。蘇一鳴是個低調的男人,但這不代表他願意居於人下。其實他內心深處還是喜歡那種高高在上的的感覺,他所怕的不過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後果。所以那時候選房子的時候,他特地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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