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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味太烈,辣的她眼睛有些模糊。
“哥哥,聽那正在鞭打人的話,那男童只是個奴隸,也不會有麻煩,不如我們救了他可好?”妺喜看著亭均,捲翹的睫毛在眼瞼上投下一片陰影。
亭均手裡握著的瓶子,裡面的酒已經喝了大半,他的眼神也有些飄忽。聽到妺喜的話,他晃晃手裡的瓶子,喝了最後一口酒,然後說道:“不好。可憐之人,天下多的是。這是他的命,奴隸就是奴隸,認命就不會吃這麼多苦頭了。”目光落到妺喜的臉上,發現她有些不解的表情,笑了幾聲說道,“你若想救他也無不可,只是,你莫要忘了,戰爭的悲劇不會因為你這麼一點施捨就能停止。”
然後解了錢袋,扔給了正在打男童的男子。那男子接過錢袋,看到裡面裝著的天然海貝的個數,頓時合不攏嘴。笑模笑樣兒地把那男童送上了跟著來的奴隸坐的車子上,那男童已經虛弱的快要無法呼吸,經過妺喜的車子前,簾幔恰巧被風吹開,他看了妺喜一眼。
妺喜低頭不語。現在如此世道,妺喜的亡妃之命真的要她來認嗎?
早已握緊的雙拳,無了知覺。
祈福節,正是因為無福,才要祈求。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章
妺喜坐在墊子上,看著前些天過祈福節時留下來的痕跡。
九蓮輕輕走到身旁,說道:“妺喜公子,剛才亭均公子傳話讓您到廚房去,說有東西讓您觀賞。順便再做一碗米漿送到夫人那裡,他在那裡等您。”
她聽著,心裡有些許納悶,以這個身體的身份,怎麼也不會下過廚房:“你跟他說,我身子不適去不了。還有,米漿我沒做過,怕是味道難以入口,一併回了他去。”
卻未見九蓮移動,只是接著開口道:“妺喜公子,九蓮獨自一人無法接近夫人的院子。而且,亭均公子說,他已經在夫人面前說了您要做碗米漿孝敬她。若是不去,怕。。。”
“嗯,我曉得了。”不管葫蘆裡賣的是牛皮還是膏藥,看樣子她都得去一趟了。
廚房很是簡易,石頭搭建成的,倒也乾淨整潔,毫無油煙。她正問廚房師傅,亭均有什麼東西要讓她看,卻得到沒聽過不知道的答覆。只好問調料還有米漿所需的材料在哪,又要如何做。就聽見廚房外有人吵鬧,她隱約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就先示意師傅稍等,然後輕手輕腳地湊過去躲起來聽。
“你被妺喜公子收留是不假,可憑什麼你一來就幹這麼輕省的活。”
“說的對,當初我們都是受了很多苦,才能做些輕省的差事。”
“我看他就是裝可憐!”
聽到這兒她算是明白亭均讓她觀賞的東西是什麼了。他要讓她看看,救下來的人究竟能有何用處。被罵的一聲不吭,如此懦弱的人他是最看不上的。正待她轉身要去問做米漿的步驟,就聽那些諷刺的聲音變成了哇哇大叫。她探頭看,三個男孩兒都躺在地上,抱著頭□□著。而一個男孩兒,面帶倔強,嘴角緊抿,臉上帶著一塊青紫地站在旁邊。
她輕笑出聲,一個敢逃跑的奴隸,怎麼可能會任人欺負。
聽到妺喜笑聲的男童,轉過身看去,白皙的臉頰上出現了一縷紅暈。細長的丹鳳眼瞬間向地面看,手指絞著身上遮體的去除了動物毛髮後留下的薄薄一層衣。
妺喜看到後,便叫他過來:“你會做米漿嗎?”
他猶豫地點了點頭:“會,以前就是在廚房打下手的。”
她聽到想要的答案,還未退去的笑意又漫上了唇角:“那你來教我做,可好?”說完不等他回話,就徑自去問了廚房師傅所需的材料都在哪兒,然後笑著道謝,看廚房師傅朝門外走去。
這人做起東西來可是把好手,絲毫沒有剛才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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