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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表現罷。」
「嗯?」
魏峙愣了一瞬,「什麼表現?」
夏竹悅晃晃腦袋,手指輕敲著他的手背,
「這幾日我想通了,你雖未過來,卻處處關懷照拂我,我傷著你也衣不解帶地照顧我,確是真心待我的。」
她回眸俏生生地笑笑,「如今你也允諾不會納妾,那我且先不走了罷。」
說著她眉頭一蹙,似想起什麼煩惱的事兒一般,「若是日後你仍是納了妾,我還是要走的。」
魏峙聽了這話,伸手攬緊她,「不會。」
「那好罷。」
她笑的嬌俏,「且信了你的鬼話。」
魏峙嘆息一聲,略顯悵然地問她,「你方才說,傾慕於我,是真的麼?」
夏竹悅想了想,不能再同他許下什麼實質性諾言了,於是略委屈地望著他,
「我為了你性命都不要了,你還問這話,著實令人傷心。」
說著便紅了眼眶,眼見著就要蓄出淚花兒來。
魏峙心下一痛,緊緊將她擁在懷裡,俯首在她額上落下一吻。
夏竹悅輕輕忸怩了一下,含羞帶怯地,魏峙見了,只覺更加動情,不禁向下移去,預備索取更多。
夏竹悅趕緊別過臉兒去,怯怯地喚了聲,「別我害怕。」
惹人憐愛的嬌怯瞬間喚回了魏峙的理智,他暗悔自己上次那般待她,竟令她怕了自己的親近。
他不忍再迫她,暗自壓下慾念,只是緊緊將她擁在懷裡,感受著她的氣息。
罷了。
即便是在騙他。
他也仍然貪戀著這份柔情。
只要她不離開他,便任她演下去罷。
他看著她的笑顏,心裡有些酸澀,有些疼痛,似有無數細密尖銳的針尖兒在不停地戳著他心尖兒上最柔軟的地方。
但那又有什麼所謂呢。
起碼她還對他笑著,而不是哭喊著要離開他。
他相信只要她不離開他,總有一天,他會令她心甘情願地留在他身邊。
隨著夏竹悅的這一番表白,魏峙待她似乎又回到了她受傷前的模樣。
他又住回了自己院兒裡,同夏竹悅還和之前一樣,由她伺候著他近身的事兒。
彷彿時光倒流一般,一切似乎同從前一樣,但拆去木板後留下的釘孔卻彷彿在昭示著,一切同從前又不一樣了。
他們會如同共處了十多年的夫妻一般,晨起為夫君洗漱更衣,梳發盤髮髻。
他還偶爾會執筆為她添添娥眉,添添樂趣。
她也會在每個日落西山的時候,備好熱騰騰的飯菜,待他歸來同桌而食,甚至有時還會親自下廚炒兩個拿手小菜陪他飲上兩杯。
雖然他時常也會在花前月下攬著她親暱一番,卻待她極為尊重,若是她不願,他便不會越雷池一步。
這段時光,是魏峙數年來最最溫情的片段,他深深沉溺其中,甚至差點兒信以為真。
雖然每每午夜夢回,他都明白她並未接受自己,也時常瞧出她拙劣的演技,但他卻不願醒來,寧願長醉在其中。
畢竟,只要他不肯醒來,這個夢境便不會消散,不是麼。
夏日漸漸盡了,葉落紛紛,蕭瑟的秋季要來了。
夏竹悅衣衫單薄,立在窗畔,略惆悵地望著日頭。
日頭再稍稍傾斜一些,魏峙便要回來了。
這幾個月以來,魏峙每每出門,當夜必定回來,一絲空隙都沒讓她逮著。
她著實煩惱,他怎麼這麼閒?都不用去遠處辦事的嗎,年紀輕輕不去奮鬥天天往家裡鑽不太好罷。
她正盤算著一會兒得勸勸他事業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