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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竹悅將他推開了些,「你不懂,就是好看,你且坐開些,熱死了。」
魏峙蹙起眉頭,長臂一攬,將她圈了回來,「哪有婢女嫌棄主子的道理?我都不嫌熱,你嫌什麼。」
「你正經一點好不好。」
夏竹悅無奈地以臂擋在兩人之間,「你這樣哪裡還像個正經威嚴的世子爺。」
魏峙似被逗樂了一般,輕笑出聲,但他如今就喜歡逗她,看她被自己逗得面紅耳赤的窘迫模樣,很是能取悅他。
他湊到她耳畔,說著令人臉紅的調笑話兒。
夏竹悅羞赧的不行,緊緊捂住耳朵,背過身去,可他卻不依不饒地跟過來,調戲個沒完。
夏竹悅只隱約聽見些什麼「吃了你心肝兒」之類的混帳話,氣惱的恨不得撕爛他那張叨叨個沒完的嘴巴。
正待她不知如何擺脫這困境時,馬車忽地一滯,慣性帶著她撲進了魏峙懷裡,魏峙緊緊攬住她,隨口斥責車夫,
「怎麼回事?駕穩一些。」
然而,馬車卻漸漸停止了下來,忽地一陣哨聲,數十隻利箭從天而降,瞬間射殺了幾名侍衛。
「有刺客!護衛!」
林霄大喝一聲,一眾侍衛瞬間包圍過來,將馬車緊緊圍在中央。
夏竹悅駭然,抬首看向魏峙,魏峙已然斂了嬉笑神色,握緊腰間佩劍,輕聲安撫她,
「沒事,別害怕。」
車外忽地想起短兵相交的聲音,嘶吼聲,咒罵聲,慘叫聲不絕於耳,夏竹悅微微顫慄了起來。
魏峙攬緊她,指尖輕輕替她捂著耳朵,「別聽,很快便好了。」
終於,過了良久,只聽得林霄來報,「主子,與上回行刺的是同一幫人,一共十四個,已盡數殲滅。」
「嗯。」
魏峙應了,鬆開夏竹悅,起身下了馬車去檢視。
夏竹悅不敢一人待在馬車裡,便也跟著出去了,才剛踏出車門,抬眸間卻瞥見一人隱於樹梢上手持弓弩正瞄準了她身前的魏峙,正扣下扳機,射出一枚利箭來。
那利箭直撲魏峙面門而來,夏竹悅閉眼撲了上去,「小心!」
咻——
利刃扎入了單薄的背脊,她還來不及痛,便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悅兒!」
魏峙回身接住了逶迤而落的夏竹悅,轉頭嘶吼道:「林霄!」
樹梢那人還未來得及裝上第二箭,便被林霄一刀插入心窩裡。
她面上的血色褪的很快,轉瞬間便如白紙一般,孱弱單薄的身子歪在他的臂彎裡,彷彿紙鳶一般輕盈,好像一陣風就能將她吹走,令他再也抓握不住一般。
他慌了,甚至有些仿徨,他從未想過她會挺身而出替自己擋箭。
從來只有他自己獨自一人孤軍奮戰,從來都是他去保護她的。
他從未料到在他眼裡,菟絲花一般的她,會如此奮不顧身地向他奔赴而來。
「悅兒。」
他輕喚著,可她卻如沉睡的布偶一般,絲毫沒有反應。
他緊緊握著她的手,越握越緊,忽地起身將她抱進車裡摟在懷中,對林霄喝道:「回王府!」
月懸中天,魏峙院兒裡燈火明滅。
魏峙抱著夏竹悅踢開房門,將她放在榻上,大夫早已候命在門口,見此情狀趕緊自覺地上前去拔箭療傷。
大夫才剛摸到箭柄,魏峙便斥責道:「你輕些!」
「是是是。」
大夫委屈,他壓根兒就還沒碰到箭柄好麼。
大夫在魏峙的監視下顫顫巍巍地取出小刀割斷箭柄,又將她背後的衣料稍稍劃開一些。
本應劃範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