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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去我眼角的淚。
我本是抬著頭的,此刻明明心中驚喜、期盼、渴望種種複雜的心緒絞滿了心頭,我卻不敢低頭去看。只是順著手撫上那張滿是凌亂鬍鬚的臉,感受著嘴裡輕輕吐出的氣息,一遍遍撫摸,眼淚決堤般洶湧。
“公子……我沒事了。”那雙手不厭其煩地小心地擦去我的淚,聲音虛弱卻帶著融融的溫暖,“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我終於緩緩低下頭去,看到那張憔悴蒼白的臉,帶著輕淺到幾不可見的笑容望著我,黑珍珠似的眼眸中墨綠色光芒忽隱忽現,清楚映著我滿臉是淚的倒影。
我只覺得七天來壓抑的埋藏的剋制的所有痛苦委屈以及彷徨一股腦兒湧了上來,彷彿是一瞬間我記起了自己是誰,記起了被忘卻的喜怒哀樂,痛苦傷悲。我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俯下身牢牢抱住他,邊哭邊喊:“亦寒……亦寒!你嚇死我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嚇我?!我以為你拋下我了!我真的以為你拋下我了!”
亦寒探出手輕柔地攬住我,讓我能舒服地靠在他胸口安心發洩,哪怕他的衣衫已被我的淚浸透,哪怕他此刻虛弱地根本承載不起我的重量,哪怕我是那麼軟弱無能的只會哭泣。
雖然醒了過來,亦寒卻仍是很虛弱,而且他幾乎帶了幾分苦澀地對我說,他現在連一分內力也使不出來。我嚇了一跳,可他卻將我安撫下來,無奈地道:“這只是屬下所修習的內功心法緣故。內力盡失後,會有長達一月的時間形同廢人,無法運用武功。若強行施展,輕則武功盡廢,重則死亡。可若是熬過了這三十日時光,武功便可再進一個層次。只是內力盡失這種事,自古也沒有幾個人敢去嘗試,是以屬下也不知是否真有這樣的結果。”
我頓時安下心來,卻看到子默以深思的目光看著亦寒,隨即撇過頭沉思,問他也不理我。
有了亦寒,接下來的路自然好走了很多,他按照我的指示一路尋找著一些能指明方向的植物,比如仙人掌,胡楊,莎蒿。雖然沒有內功無法縱躍飛騰,普通的攀爬卻還是輕而易舉的。
沙漠裡講究的是夜行曉宿,我心想如今亦寒甦醒,以後就不必再吃安眠藥過來,想來在這裡待上兩天,回去也不過是一夜時光,再同徐冽去和好也來得及。這樣想著,我們兩人一魂就開始齊心協力,連夜趕路。只是,那時的我怎知,人生就是這樣變化無常。有時候,幾個小時的差別,很可能就是一生的錯過。
只是,魔鬼之洲絕非浪得虛名。本來兩人已耗掉了十天的體力,水最多也只能灌一袋。餓了頂多也就掏幾個鳥蛋裹腹,卻也不是次次都能如意。就在這樣的情境下,我們又走了三天,卻發現除非穿越這最後一個流動性沙漠地段,我們根本無法抵達湘西西部邊境。忽然有種垂死掙扎想獲救卻忽然發現死亡越來越近的無力感。
我抬頭看著黑綢緞般的天空,明月如畫,繁星似錦,地上銀白一片,漂亮的像是童話世界的琉璃池。我枕著亦寒的腿躺了下來,聲音沉沉地道:“我想睡一下。”
亦寒略帶清涼的手拂開我額前髮絲,又將自己的外衣蓋在我身上,低聲道:“公子睡吧。”
我點點頭,閉上了眼。
醒來時,發現自己衣衫凌亂破碎地躺在床上,全身都痠痛的要死,身上遍佈著青紫的吻痕,下身尤其痛得厲害。我苦笑地支起身看著自己狼狽的樣子,簡直就像被強姦了一樣,而且,還是被自己的丈夫。地上也很凌亂,有破碎的衣服,翻落的擺飾,還有安眠藥瓶。
想起那晚徐冽痛苦又彷彿受到傷害的眼神,以及像要把我和他一起燃燒殆盡的熱情,我就一陣心痛。幸好,現在亦寒醒過來了,我只要好好跟徐冽解釋,就沒事了。
想著我連忙起身衝進浴室洗去身上的疲憊和汙漬,挑了件體面大方的衣服穿上走下樓去。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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