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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銘空閒下來,作為雪銘的極品跟班清清楚楚自然也空閒下來。讓人吃驚的是,他們閒下來做的事情,卻是我們菊府中任何一人都想不到的。清清居然整日跟著羽熙進進出出,就像是他的徒弟。而楚楚則是光明正大地拜寒煙為師,學起刺繡。
說實話,每天我看著楚楚拿塊絲巾,曾經拿劍的手,突然拿起了繡花針,然後像近視眼一樣貼著繡架刺繡,真的,渾身變扭。因為寒煙每天都陪著我,他又跟寒煙學刺繡,所以,他也每天都陪著我。
一個曾經一個月見不到兩三次,奔波於南都和南岸的男人,一下子變成了居家男,別說是我,就連一直自認為最瞭解清清楚楚兄弟的雪銘,也大吃一驚。尤其是這兩個兄弟還選擇了截然不同的兩條路。
至於無雙,他太無聊了,找我玩,我大肚子。找羽熙,羽熙難得的也覺得自己的工作對無雙影響不好。找雲清,雲清忙著給南岸其她的孕婦看病,增加臨床經驗。
而雪銘和寒煙,他又不喜歡找他們玩。然後他去找劉瀾風,可是劉瀾風整天跟寒珏在一起。最後,他被陸齊軒勾搭去了純陽街,被羽熙抓回。我一看這樣不行,於是跟他說南岸有寶藏,讓他找寶去了。
我知道劉瀾風為何忽然不粘我而去粘寒珏。因為他知道,寒珏住在我們菊府看似並無不適應,其實,他心裡的痛,我和他都明白,所以,他的院子,我和我的家人從不踏入,就像他也從不來我們的院子與我們歡聊。他就像隱居在我的菊府中,只有那每晚的琴聲,提醒我們他的存在。
又是一個美妙的傍晚,夕陽映紅了烏蘭江上方的天空,很美,美地就像一位臉紅的少女。我們一起欣賞那美妙的夕陽,每天我們都會看日出日落,永遠都不覺得厭倦。我們:我,雪銘,寒煙和羽熙。在菊州,
雪銘扶著我往回走,寒煙和羽熙走在我們的身後,無論怎麼看,我們一家都讓人羨慕。所以,南岸的百姓總向我投來羨慕的目光。可是,他們卻不知道我們此刻的幸福是我們透過無數努力和犧牲,換來的。在轉身之時,寒珏竟是站在不遠之處,對我們微笑。
“他……是不是恢復記憶了?”雪銘輕輕地問。羽熙上前一步,靠上他的肩膀:“若他真是恢復記憶了,大官人你打算如何呢?”他帶著調侃的意味,挨近雪銘的耳邊,“是替夫人留下他,還是……攆他走?”
“羽熙”我故作生氣,“別開寒珏的玩笑。”
羽熙努努嘴嘴,有些無趣。雪銘不言,對羽熙剛才的玩笑他似是真的上了心。在寒珏朝我們走來時,寒煙輕輕拽會羽熙,讓他老老實實呆在我的身後,他的身邊。
寒珏,作為天朝的明陽王,卻行事分外低調,以至於南岸百姓沒有一人知道他就是那率兵而來的王爺,而是我們菊府的一位尊客。
他走到我們的身前,頷首:“本王是來與菊夫人辭行的。”
“辭行?”他的話讓我有些驚訝,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他將兵與劉瀾風交接後,便會離開,可是,在他此刻說要離開時,還是讓我意外。顯然,劉瀾風已經盡力挽留寒珏,而現在,他的招也用完了。
我,不能讓寒珏回去,至少,在清楚他對劉曦是否懷恨之前。
“怎麼走得那麼急?”我微笑地看著他,“馬上就要入夜了,可以明日再走。”
“不了。京裡還有要事。有些事,也請夫人早作定奪。”他意味明顯地看著我,我知道,他是指何時告訴雪銘真相,然後讓雪銘正式將南岸割讓給天朝。
這件事,我怎麼能說?說出來雪銘不氣得吐血。所以,一直靠拖來隱瞞,也一直靠拖,來應付劉曦。似乎拖不下去了,只有當機立斷,扣押寒珏。
寒珏見我遲遲不語,淡淡一笑:“那本王回去收拾一下,多謝夫人,和幾位官人這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