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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村妹子笑著說。
這當然最好不過,可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傍晚時分。天際出現了幾個月來最燦爛的一次晚霞,火紅的夕陽在山巒邊上灑下一片金黃,隱約鏤空的樹枝在山巔形成一條蕾絲邊。隘口村也被籠罩在一片爛漫的色彩裡,勞作的人們帶著一身疲憊抑或滿載而歸。
在隘口村的最尾巷,有一個人凝視著夕陽的紅酡怔怔出神,而一抹紅酡下,是那間終日幾乎沒有陽光照射進去的木屋。
此人正是高函。他足足在小道的蜿蜒障礙處觀察了木屋一個下午,自從他們幾人出來後,他再次回去時,發現木屋已經被關上了大門,而且四周一直靜悄悄的,這一整個下午,木屋的門從來沒有再開過。似乎老頭子在裡邊烤了一天的火。
夕陽一落到山巒邊緣上,天很快就暗了下來,村落裡一片暗影幢幢,連村民的屋簷上的炊煙也看不到了。村尾更是一片闃然,這條小道白天還零星地過往幾個行人,一到了晚上,幾乎是毫無人跡,唯有烏鴉在枝椏呷呷地叫,枯樹,小道,落葉,隕落的黃昏,木屋,荒涼,形成了一副別有味道的村中水墨畫。
直到木屋後面有幾顆不明不暗的星星懸掛,四周也都黯然無光,高函才躡手躡腳地踏入了籬笆內。此時看木屋,宛如張緊閉著眼的五官,在夜幕中毫無生氣。高函避開正門,從木屋的側面悄悄靠近,每一步都是那麼的如履薄冰,生怕踩中任何東西引發的輕微響動都會引發木屋裡可怕的東西破門而出。
木屋的牆壁並□□,就一層木板而已,高函貼耳在牆壁上,聆聽裡面的一舉一動,奇怪的是,裡面並無其他聲響。老頭子一天不吃不喝,而且也不出門,閉關鎖著,他在裡面到底幹啥子?
木屋下面是空的,至少在前半部分都是用粗大的木樁做柱子撐著,人可以貓腰爬到木屋底下。高函把兩隻手的袖子都拉到指尖,便低著頭,身子壓到地上,朝木屋底部匍匐前進。
每挪動一步,他都得昂起頭來觀察木板上方的動靜,看看老頭子是否在上面走動。
村尾的夜裡實在是太靜了,靜得以至於高函每聽到一陣微風拂過,周遭的枝葉等物隨風搖曳的時候,他才悄悄地挪了幾步。此情形倒有偵察兵進入地方陣營的味道。
☆、第五十八章:嗜好食腐者(2)
估摸著爬到了老頭子的臥室下方,高函突然覺得附近附近一股屎尿的味道,這,這老頭子該不會生活不能自理,在□□或者臥室裡直接排洩吧?木屋底部簡直就是一個溷圊,臨時廁所來到。忍著惡臭,屏住呼吸,高函瞪大著眼珠子朝頭頂的木板上張望,不過即便是白日,屋內都是黑魆魆一團,到了晚上更甭提了,簡直是就是黑上加黑,黑不得能再黑了。
木屋下面的縫隙並不寬,最粗的也就能容下一根手指,最細的也有一張卡片這麼大吧,高函思忖著是否該把木地板悄悄地敲開,然後爬進屋內看個究竟。正在此時,頭頂上的木地板突然想起了腳步聲:篤——克——篤——克——篤……
聽起來是人走路加柺杖的聲音,恰巧的是,腳步聲由遠及近,竟然朝著高函走來。高函悄悄把頭壓到地面上,儘量不讓自己出任何聲音,同時注意著頭頂的情況,比如,如果老頭子生活不能自理,直接在臥室裡往下面尿……那他必須做出相應對策。
篤——克——篤——篤……
腳步聲停下來了,正好在高函的後脊樑上方停住,估計是老頭子的腳步聲,可是這麼黑的屋子,也不見他點根蠟燭。
伊呀——
聽得像是床鋪的擠壓聲音,估計是老頭子坐到了□□,他要就寢?高函輕輕地呼吸,心跳倒是挺厲害,胸口壓在地面上,哇涼哇涼的。
聽得上面有塑膠袋的窸窸窣窣瑣碎聲,又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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