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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過大,要砍頭炒家,若是真有不測,也保住方家這一根獨苗。”說著就又要掉下淚來。
姚氏在一旁安慰道:“維信兄弟到是個有福氣的,才能遇難成祥,因禍得福。”
說的方氏收了悲容,連連點頭,道:“這兩年怕人家知道以然在京裡,唬的連信也不敢通,我嫂嫂不知想成什麼樣呢,這回好歹家去了。”
姑嫂兩個說個不住,也不知過了多久,小丫頭來回姑娘醒了,兩人就相攜著去瞧,問及是風邪入體,方氏就從裙帶上解下一個金貔貅,道:“這東西是高僧開過光的,最是辟邪,知道妹夫不信神道,我不管這個,給龍哥兒帶著總沒有壞處。”廷瓏在炕上半坐起來謝了舅媽的賞。
方氏看了廷瓏,也不再坐,自家去了。姚氏等張英回來,說了打發以然上路,都派了哪些人跟著,又說連年禮也隨車一路送回老家去,到家就得十一月初,也是時候了。張英連說妥當,把廷瓚的來信拿給姚氏瞧。
信上說廷瓚在彭澤任上考績全優,何氏妊娠又得男胎,寫信來請張英起名。
姚氏大喜,想著轉過年廷瓚三年任滿回京,正好孩子也大些,稍抵路上顛簸。就親自回信,在信里長篇大套的教給何氏,如何給孩子擇乳母,如何將養身體,連開春回京如何擇轎馬都細細的交待了,一封書信總有十來頁才罷手。張英也細細想了,提筆起了若澄兩個字,寄去不提。
及至秋末,廷瓏大好了,仍舊每日裡去書房跟廷玉一塊讀書,回了後宅就一心一意的跟著姚氏學管家。姚氏見她認真,把廚房撥了給她管,廷瓏就真個立了賬冊管了起來。 因姚氏並不在一邊指點,只好事無鉅細叫了管廚房的吳有訓家的和幾個灶上婆子親自來問,什麼米什麼時節是什麼價錢,葷素時蔬在哪裡供給,分別什麼價錢,每日府裡用多少分量,什麼時氣如何配菜不一而足,倒也管的像模像樣,到過年的時候,待客也能料理的開。
只是轉過年盤賬的時候,算著每月比姚氏去年多費了三成銀。和姚氏一起算過才知道,原來廷瓏都是每日跟廚房一結算,都打的富餘些,每日超過一點兒,一個月下來靡費就很不少。
姚氏看了就教導廷瓏,每日結算太過細緻,一方面耽誤工夫,另一方面廚房裡當日剩的材料第二日就不再用,私下裡分了去,助長她們貪心,更或者採買時就直接密下銀子,把下面人伙食剋扣了。
廷瓏聽了皺眉,想了幾日,跟姚氏商量改成按人頭結算。將上房每餐是什麼標準,幾個菜,幾樣點心,哪種米定下例來。再將下人們每餐幾個菜,葷素怎樣搭配,幾兩油,用哪種米都定下成例。人人心裡都有數,廚房仍舊打的富餘些也不怕。
姚氏聽了也說這樣好,始定下成例,取木料打上表格,把每日裡廚房供應條目,哪一等什麼時辰取飯,當日吃食樣數,菜色都填在裡面,就釘在廚房外面的牆上。這一下,連紫薇紫藤都說好,只說她們近身服侍的,雖不敢剋扣分量,卻也沒甚油水,如今廚房再不敢了。
廷瓏才知道,家大業大管起來,事事皆學問。
宴客(上)
姚氏將廚房教給廷瓏管,為的就是要勘察她才幹如何,因平日裡瞧著她一貫恬淡平和,姚氏心裡就有些怕她秉性過於軟弱,將來離開父母膝下為人欺矇藐視乃至挾制,此番就不肯事事給她拿主意,讓她有了依靠,只在一旁冷眼看著。
誰知越看越喜歡,廷瓏說話辦事雖內斂些,行事卻極有條理。凡事必先找來幾個執事婆子逐個問了,查出許多舊例來,有了頭緒不說,還從各人那聽出許多利弊,這樣做出事來就極公正妥當了。
雖頭裡用度上有些靡費,姚氏為著廷瓏知道了體恤下人,唯恐苛刻了家人的心,倒比省出那幾兩銀更覺得安慰些,何況稍微提點了她幾句,就用心想出個興利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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