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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就喚小丫頭搬個坐墩來在窗邊坐下。
小院景緻有限,也無人走動,不大會張滌清就看的倦了,也興許是藥力上來,就蜷在奶孃懷裡瞌睡起來。
再醒來已是第二天早上,吳媽喂張滌清吃了米糊。不多時,就有姚氏房裡的婆子帶著一個大夫進來。兩個小丫頭忙迴避了,吳媽走到門口去接,行了禮引著王太醫到床邊。王太醫見張家小姐氣色已然紅潤起來,就知道前兩日開的方子見效了,又叫張嘴看了舌苔,最後診了脈,起身出了內室,向帶他來的婆子說:“貴府小姐的病不妨事了,再吃兩劑藥鞏固鞏固就是。”吳媽唸了聲佛,又把昨天姚家送的藥遞給王太醫瞧。王太醫看了,說道:“這是上用治打擺子的靈藥,只是不對症。”說著開出方子來就隨了婆子出去。
那婆子將王太醫送到二門上,叫門房套車送了回去,就拿了藥方去姚氏房裡。姚氏看了上面都是溫補發散之物,叫婆子取藥到茶房煎了。
張滌清又吃了幾天藥,趕在張府老爺張英休沐的日子,王太醫又來診了一回,說是不礙了。張英留了飯,臨走又謝了一套上用的文房四寶和一匣白麵扇子,王太醫也不推拒,叫小廝收了。
至此痊癒了,吳媽就每天抱著張滌清去正房請安,姚氏放她在身邊玩耍,又挑個來京後買的咬字清晰的小丫頭蓮翹教她學說話。張滌清不知道寄身的小囡囡確切的大小,也不知道像這麼大的孩子都會說什麼,生怕露餡,只聽蓮翹在一邊饒舌,在心裡記她的語音語調,自己一個字也不肯說。沒幾日聽姚氏抱怨說病了一場也不叫人了,要再叫大夫來瞧,張滌清才知道藏拙的過了,就半推半就的在蓮翹的教誨下很快學會了叫“爹爹”“娘”“哥哥”“吳媽媽”等稱呼。姚氏喜之不盡,張英晚上回來的時候,就抱著小囡認人,張滌清抬著眼睛,在這孩子的生身父親滿眼的期待中叫了聲“爹爹”,張英聽了就歡喜非常,還抱在懷裡親了親。姚氏見老爺歡喜便跟他商量,過幾日回姚府請老太君給女兒起名字,要沾她老人家的福氣為小囡囡祈壽。
張滌清冷眼旁觀了這麼長時間,對這個家的情況有了一定的瞭解了。知道這家的男主人張英是進士出身,現做著從四品的官,在南書房入值,扈從隨侍在皇帝身邊,每天晨出暮歸,非常忙碌,家裡只姚氏一個正妻,沒有其他妾室。
姚氏出身官宦人家,是個標準的賢妻良母,和張英生了兩男一女,長子叫廷瓚,十七歲就中了舉,如今在家裡讀書,預備明年會試,每日除了晨昏定省,只在書房用功。二子叫廷玉,今年6歲,才剛送到塾裡,聰明勤奮,很得先生誇讚。再加上她寄身的這個小囡,這個家總共就五個主人。
張英性格穩重平和,在家裡也沉默少言,兩個兒子自小由他親自教養,言傳身教耳濡目染之下性子與乃父如出一轍,廷玉更是小小年紀就少年老成,從不做小兒態,每日兄弟倆早晚到正房問父母安,查過功課後父子三人就都像鋸了嘴的葫蘆,一言不發了。
姚氏每日送了張英上朝,就在後宅處理家事,她上頭沒有公婆管束,下面沒有妯娌牽扯,萬事都做得主,幾個用老了的婆子、管事都是從桐城老家帶來的,十分得用,家事又輕省,每天有一上午儘夠了,剩下的時間就做做針線,教養女兒。
這一日,姚氏見天氣暖和些,待送了張英上朝,打發了廷玉上學,就差人吩咐門房備暖轎,收拾幾樣禮物,帶著女兒和眾僕婦回姚家探望祖母,請她給小囡取名。
姚府之行
轎落在姚府角門,門房見姑奶奶帶著姐兒來了,忙叫人進二門去報,又有兩個看門的婆子趕忙出來迎接。姚氏帶著張滌清才走進垂花門,就見二嫂方氏領著一群丫頭僕婦迎了出來,姑嫂一番寒暄,相攜著進到老太君房裡。
姚氏進門就跪在祖母座下磕頭,老太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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