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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抹了邊縫,安置到廚下用來貯藏冬菜的地窖裡。
菊花酒稍微麻煩些,廷瓏依著方子,等蒸的半熟的白米晾涼,將搗出的菊花汁、枸杞、當歸和生地黃兌進去,才封了起來,就擱在自己房裡發酵。
將作案現場收拾妥當,廷瓏去母親房裡用晚飯,姚氏已經神通廣大的知道了她折騰了一下午,笑道:“咱們姑娘下午派人把遠近的葡萄摘的精光,我還當你光吃那個就飽了,就沒叫做你的飯。”
廷瓏聽母親逗趣,只搖著尾巴湊上去道:“好太太,我摘了葡萄釀酒,等五七六日葡萄酒成了來孝敬太太。”
姚氏聽了就一挑眉,愁道:“這可怎麼得了?孃的小閨女本事了,如今不光會變著法的弄吃食,連喝酒都學會了。”說完就嘆了口氣。
廷玉在一旁聽了,也笑道:“偏她那腦袋就只鑽研這個,別的事都稀裡糊塗。”
孰料,這話姚氏說話,廷玉卻說不得,話音一落廷瓏還沒來得及反譏,就聽張英在一旁重重的咳嗽了一聲,廷玉一百年才活潑一回,立刻就被掐滅在萌芽裡,廷瓏見有人替她報了仇,便端起淑女架子,閉了口端坐著,只幸災樂禍的瞄著廷玉,吐舌頭。廷玉氣鼓鼓看著妹妹那小人得志的樣子,只能遠遠的翻白眼。
兩人眉眼官司正打的熱鬧,就聽張英道:“釀酒,倒是個好辦法。”
廷瓏平白聽見這麼一句話,雖不解其意,倒也不至於厚著臉皮誤會爹爹這是誇自己呢,只老實等著下文。
原來,桐城此地今年氣候溫和,雨水充沛,張家種的兩季稻長勢都十分不錯。第一季的占城白日黃產量頗為可觀,已經收割入庫,因張家是官身,不必納糧繳稅,穀倉裡滿滿的屯了一下子糧食,眼看第二季稻穀也要開鐮,糧食就無處可放了。
張英本是打算先將倉裡的早稻賣了,好騰出地方放第二季的好粳稻,誰知今年因為天時作美,很有點穀賤傷農的意思,賣糧食是不合算的,到第二年青黃不接時再賣,卻又無處放新稻穀,張英正自發愁,忽然聽見女兒提起釀酒,便有些意動。
當晚和姚氏商量了一番,姚氏因自家老爺是官身,生意都在大房名下,怕將來分家摘不清楚,心裡雖有這樣的顧慮,卻只道:“老爺不如問問大哥可願意,當初廷玉開鋪子,小孩子的玩意兒也就算了,開酒廠這麼大的事,咱們卻拋了大哥二哥做這些,怕不好呢。”
張英點頭稱是,第二日一早,便遣了人去叫了廷瑞來,將想法說了。
廷瑞聽三叔說,也覺得是個機會,下山同父親商量妥當又知會了一聲二伯,便認真打聽起窖口來,誰想還真就碰上一個正經不錯的。
賣的那家靠一口老窖積下些金銀,捐了個七品的官,才穿戴上衣冠便覺得潔酒的身份不配這身行頭,想要賣了酒窖置辦土地,從些耕讀農家,做個富家翁。只是因仗著那窖口出產好酒,要的價未免偏高了些,這些日子來詢價的不少,肯費鈔的卻沒有。
廷瑞打聽了價錢,粗略算了算,想著今年穀便宜,酒窖價錢高些也能平回來,就不肯猶豫,只加了一個條件,叫把原先的工匠都留下來,那家也痛快的答應了。
張家大房便了面把酒廠頂了下來,張英用幾倉稻米折成三房的本錢,酒窖一定下來,便將稻米悉數搬運過去,因有熟練的小工,糧食一到便開始釀酒,廷瑞又立了招牌接著收糧,這酒廠就順順當當的辦了起來。
這幾日廷瓏的葡萄酒也到了時候,到地窖去啟封一聞,酒香撲鼻,只是嘗在嘴裡有些酸澀,廷瓏將準備好的蜂蜜兌了進去再嘗。味道就調好一些。知道方向沒錯,頓時有些歡喜,一邊使喚人用細紗布過濾酒漿,一邊就開始暢想明年大規模種植葡萄發財致富的場景了。
等將過濾出來的酒都兌了蜜,廷瓏叫人抬出一罈子來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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