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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也不管屋子陰測測得讓人有些害怕,徑直走到了裡面,看見床榻上的人正扶著床沿準備起來,地上則是不小心被他打翻的藥筐。
“木言?”
木言看到她,立馬用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臉,挨著旁邊的牆壁躲了起來。
陸浣晨扶起地上的藥筐,走到床邊,也不著急著想要他出來:“你這幾天沒有去藥房煎藥嗎?”
木言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點點頭。
“為什麼躲著我?”陸浣晨問道,“為什麼不敢讓我看你的臉?”
這一次木言沒有回答她。
“你受傷了對不對?”陸浣晨也不管木言的反應如何,自顧自說著,“既然你不想要再幫人煎藥,為什麼不來找我?我可以幫你解決那些麻煩的人。現在你這樣做,他們能讓你好過嗎?”
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就是弱肉強食的地方,這一點無論在哪裡都能得到應驗。陸浣晨以前上學的時候雖然沒有遭受過校園暴力,卻也見過不少,她很清楚木言在勢單力薄的情況下這樣做,只能是激怒那些隨意指派他的人。
“大小姐!”說時也快,霜月已經取來了外傷藥,她進屋子前有意喊了一聲陸浣晨。
陸浣晨接過白瓷藥瓶,將它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木言不知道是在忌憚著什麼,始終沒有露臉。陸浣晨站了一會兒身子就支撐不住了,她與霜月準備離開前,身後的木言突然開口道:“你不喜歡的事……我不想做……”
他的聲音極低極低。
霜月大吃一驚。她沒有想到這個木言竟會說話,她一直當他是啞巴呢。
而一邊的陸浣晨微怔一瞬,才想起那天他準備去藥房前與他的爭論,她其實只是氣不過他處處被人欺負,但在他的理解中,她很因為討厭這件事才不想讓他去做。
那晚他曾來找過她,只不過被霜月嚇走了。他當時來找她想要說什麼,想要告訴她什麼?
木言的形象在這一瞬間,彷彿穿越了漫長悠遠的時空,與之前的他融合在一起,再沒有絲毫的違和感。
為了她無底線的付出,為了她心甘情願地去承受一切痛苦。他只是性格再變,隱藏在最深處的,卻未曾變過。
這是她最不願看到的。
“不要為了我做任何事。”不自覺的,陸浣晨的聲音有些冷。等她察覺到時,才明白自己說了什麼。她不敢再看那個躲在陰暗角落中的人,轉身快步離去,霜月也察覺到了她的不同尋常,卻也沒敢繼續問,跟著也趕緊離去了。
陸浣晨回去後一連臥病在床好幾天,之前付陳無了的苦心努力全部付之東流,陸浣晨的情形比她剛來時更重要。
她知道自己就快沒命了。她原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這一次離開後,會去哪裡?
渾渾噩噩在病榻中,連時間也分不清。一日陸浣晨感覺有人在床邊看著她,她抬眼,隱約間似乎看到了那年年少,尚且還意氣風發的陸西白練完劍後來看她,他也是這樣,站在床邊,專注又溫和地凝視著她。她那個時候身體弱,清醒的次數並不是很多,唯獨那一次,她記下了他的模樣,不知不覺間就再沒忘記。
她多想回到最初啊。那些因病困在煉陽宮的日子,她以為是災難,實際卻是她這一生中最最開心的時光。
陸浣晨想要對著陸西白笑一笑,但是卻使不出力氣。她再次陷入了昏睡中,再次醒來時,身邊的人已經換成了霜月。
“咳咳……”
陸浣晨低嗑著坐起身來。霜月趕忙將手中的活放下,跑來扶著陸浣晨:“您做起來幹什麼,快躺下。”
儘管霜月垂著眸,卻不難看出她的眼眶紅紅的。
“怕什麼,我又死不了。”陸浣晨和她開玩笑,但是霜月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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