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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看著她的背影，突然覺得這樣一幕似曾相識，像是觸動了心底一個很奇妙的記憶一般。

好像什麼時候，也有一個類似的女孩子，在他們面前落荒而逃過。

這個回憶裡凝結著的感情，像是一種狡猾的詭計得逞的得意感，可是f仔細想了想，還是沒能想起什麼。

&ldo;怎麼了，你還捨不得了?&rdo;

臉被扳了過來，主人的手摩挲著他的臉頰，修長的手指插在他黑色的碎發中，而拇指，恰恰點著他的嘴唇。一下子令他想起了……主人柔軟的吻。

他恍惚了一下，才發現主人的眼神很可怕。

&ldo;在商店街，我才離開你幾分鐘?那麼點時間，你就給我認識女生?!&rdo;

f知道他實在不該問出來這一句，但同時不問的話他實在不得其解：&ldo;主人……請問，我做錯什麼了?&rdo;

&ldo;你做錯什麼?你問我你做錯什麼?!&rdo;尹夜凝像是聽到了什麼特別好笑的笑話，嘶聲吼道：&ldo;f，你給我聽好了‐‐你是我的!&rdo;

&ldo;嗯，&rdo;f點點頭：&ldo;我當然是主人的。&rdo;

&ldo;你知道你是我的，還敢和別人說話?&rdo;

尹夜凝露出尖尖的虎牙，令f直覺不能再說什麼了，可是不說又想不通。

&ldo;我是你的僕人，可是，是僕人就不能和別人說話或者交朋友嗎?&rdo;

&ldo;當然不能!因為，因為……你這個樣子，誰看到你不會想要你?&rdo;

會嗎?f不以為意，他一直沒覺得自己長得有怎樣特別，反而是主人吧‐‐閃閃動人，一路走過吸盡路人的目光。

&ldo;應該沒關係的吧……&rdo;f撓撓頭，仍舊愚鈍著：&ldo;主人究竟在擔心什麼呢，因為那女孩嗎?放心，我想她應該並沒有什麼別的意思，而且我也很清楚的，我是機器人，我不可以喜歡人類。&rdo;

&ldo;你說什麼?&rdo;

大概是尹夜凝的表情過於可怕，f嚇了一跳，頓了頓：&ldo;主人，我又說錯什麼了嗎?&rdo;

一道閃電劃過，緊接著隆隆雷聲，尹夜凝的眼眶驟然紅了。

他喘著粗氣，看著f無辜的樣子。這樣子真是可惡，用純真的樣子，處處控訴著那些曾經的錯誤‐‐他用無辜的眼神告訴他，我不愛你了，還用無辜眼神問他，為什麼要這麼生氣。

因為因為因為因為……

被沾染抹黑的時光，已經不能修補了，過去的回憶，已經找不回來了。我該怎麼辦呢?

尹夜凝好想問他，現在的這個我，不再被你愛著的這個我，拼命想要回到過去的我，該怎麼辦呢?

他向後退了一步，踉踉蹌蹌站在雨中，一道道水柱，從他頭上不斷滑下來，把他變成了實實在在的雨人，世界變得朦朧，變得一片水月鏡花的瑩白。

插pter 14

&ldo;主人你做什麼?&rdo;f連忙跑出來拉尹夜凝，卻被他甩開，f不敢再去拽他，只好和他一起站在雨中挨淋。

尹夜凝望著他，隔著淚水和雨水，隔著雷鳴和雨聲，他看不清他、聽不到他，那麼近的人彷彿遠在千里之外。

在這樣的雨中，究竟有多麼孤寂。在他將他一個人丟在懸崖上的半年裡，他嘗過多少次這樣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