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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東西，f早就已經不想要了……

&ldo;我還是想要你的愛，夜，你能答應我嗎?&rdo;

抱著他的手臂倏然收緊了，在尹夜凝說話之前，f又輕聲開口。

&ldo;夜，你說你愛我，除了我之外不會再愛上任何人了。所以，所以……你能答應我嗎?以後，就算我不在了，你也不可以再愛上任何人，我想要將你的愛帶走，跟我一起埋進墳墓。

&ldo;我知道這很自私，可是……我沒有生命、沒有靈魂，我所剩下的，所擁有的，就只有這麼一點點愛了。

&ldo;全部給我，不要再留一點點給任何人，就算只是可憐我也好……&rdo;

夜，你一直說我貪心，這麼看來，我確實很貪心。

尹夜凝的嘴唇微微發抖，聲音哽在喉嚨裡。

f笑了：&ldo;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預設了。你可不準說話不算話……我就是這麼自私的一個人。夜，不要替我難過。能夠比你早一步離開這個世界，其實我很欣慰、很竊喜。

&ldo;曾經我一直在想，就算我愛你，不論多麼愛你，不論怎麼愛你……夜你是人，我是機器，你總有一天會離我而去。無論我的心會被擰成了多少碎塊，在那一天到來的時候，也必須要看著主人逐漸冰冷的身體，叫著你的名字，可是不管我怎麼叫，你都不會再看我一眼，對我溫柔地笑了。

&ldo;一旦想到那樣一天，我就覺得我會瘋掉，一定會痛苦到死掉。

&ldo;而現在，我可以早一步死在主人身邊，多好，被珍惜著，帶著我想要的愛，帶著我一直想要的永遠……&rdo;

被主人抱在懷裡，他可以聞到青草的芳香，茶茶肉肉的、毛茸茸的身子，在身邊蹭啊蹭。

他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在黑暗的世界裡，很多東西都在逐漸遠去，讓他留戀萬分的一切，就彷彿指縫之間的最後幾顆沙子。

&ldo;f，我們曾經在一起的日子，也是有很幸福的，&rdo;耳邊的聲音，柔柔地傾訴著：&ldo;……也有很幸福的，你還記得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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