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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雲揚無視她字裡行間的威脅,「那兩個人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裡?」
「我哪裡知道這些啊?他們來一次,就威脅我們全家一次,我躲都來不及了。」
「您再仔細想想,他們之間有沒有叫過對方的名字?」
葉筱蝶這次認真地想了想,「胖頭的那個……好像是姓潘?叫……潘……偉?哦對,潘偉!文化起初叫他『偉哥』,矮個子還糾正過文化,讓他叫『潘哥』,不然聽起來跟壯陽藥似的,我就記住了。」
巧了不是,俞寶兒昨天發來的無業遊民資料,姓名也叫潘偉。
夏雲揚和顧驍遠對視了一眼,確認道:「毛文化生前常去的那家麻將館,是不是在毓秀路?」
葉筱蝶驚了,「你怎麼知道?」
夏雲揚沒有回答,「除了這兩個人之外,還有誰到過您家裡?」
「沒有了。」葉筱蝶自詡風情地撩了撩頭髮,「如果你能娶個像我這樣的老婆,就會理解文化從來不讓其他男人進屋的想法了。」
夏雲揚沒有接茬,「女人呢?」
「那更不可能了。」葉筱蝶說,「不是我自誇,你去小區裡轉個幾圈,能看的都沒幾個。」
夏雲揚道:「你和毛文化的朋友,或者親戚之類的呢?」
葉筱蝶翻了個白眼,「工作都忙死了,誰還有空社交啊?」
顧驍遠聽到的可不是這樣,他剛要開口,夏雲揚又一次制止他,將自己的警察名片遞給葉筱蝶,「感謝您的配合,如果還有什麼想到的,請及時聯絡我們。」
葉筱蝶收下名片,想起什麼,忽然問道:「對了,警察同志,我有件事想請教請教你們。」
夏雲揚道:「您說。」
葉筱蝶扭捏道:「就是那個,文化他不是走了嗎?我覺得小區的物管也有點責任。當然,我不是想訛他們,而是因為這確實是他們失職,要不是他們監管不嚴格,文化也不會遇害了,您說是不是?所以我就想,要是起訴他們,您看……有沒有勝訴的可能性?」
夏雲揚說:「您說的這個屬於法院受理範圍,我所接觸的都是刑事案件,兩者雖然有關聯但是並不完全相通,建議您去諮詢相關律師,或者法院工作人員。」
葉筱蝶一聽就知道沒戲了,態度又恢復之前的散漫,「哦,那你們慢走,不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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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房門,顧驍遠就問夏雲揚:「為什麼不告訴她還有兩名失足婦女進來過?」
「為什麼要告訴她?」夏雲揚反問,「她既然不知道,人就有可能是被毛文化叫回家的,做了什麼事情你我心裡都清楚,說了也不過是在添堵而已。」
顧驍遠想要提醒夏雲揚,「她砸了你好不容易才修好的花瓶。」
夏雲揚並沒有放在心上,「但她也提供了我想要的訊息不是嗎?」
顧驍遠站在原地,以沉默無聲抗拒。
夏雲揚沒辦法,又折回去勸他:「小顧啊,你說得對,我們確實可以告訴她失足婦女的事情,給她的心裡添堵,但是你想過毛長水嗎?」
顧驍遠一愣。
「毛長水是毛文化的兒子,雖然葉筱蝶不是個稱職的繼母,但不管怎麼說,葉筱蝶至少承擔了他的學費和生活費,也是他僅剩的監護人。可要是葉筱蝶知道毛文化用她賺來的錢去嫖娼,她會怎麼對待毛長水?」夏雲揚繼續道,「你必須要記住,我們是來解決問題的,而不是來引起矛盾的啊。」
顧驍遠覺得夏雲揚每天都在重新整理他對於忍耐的認知,「你就一點都不在意?」
「在意什麼啊?」夏雲揚失笑,「只要努力不是白費的,過程怎樣並不重要。」
顧驍遠道:「就算需要你委曲求全?」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