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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根牙講述

陳志玲蒐集

第10章 幹將和莫邪

楚國幹將、莫邪為楚王鑄劍，三年才鑄造成功;楚王惱怒，想要殺掉他。劍有雌劍和雄劍兩口。幹將的妻子莫邪懷孕快要生產。幹將向妻子說：&ldo;我為楚王鑄劍，三年才鑄造成功，楚王惱怒，這回我去，定會將我殺掉。你生孩子如果是個男孩，長大了告訴他說：&l;出門去望望南山，松樹生在石頭上，寶劍就在樹背上。&r;&rdo;於是便帶了雌劍去見楚王。楚王見帶來只有一口劍，更是怒不可遏。便叫劍工前來端相這劍，劍工說，劍原有兩口，一口雄劍，一口雌劍，雌的來了雄的還沒來。楚王大怒，便把幹將殺了。

幹將走後，莫邪生了一個孩子，名叫赤比。赤比長大了，便問他母親道：&ldo;我爹怎不見，他在什麼地方呢?&rdo;母親說：&ldo;你爹為楚王鑄劍，三年才鑄造成功，楚王惱怒，把他殺了。去時囑咐我：&l;告訴你的兒子，出門去望望南山，松樹生在石頭上，寶劍就在樹背上。&r;&rdo;於是孩子走出門去，向南一望，沒看見有什麼山，回頭一望，只見堂前石礎上面，有幾根松木柱子，心想這或者就是&ldo;松樹生在石頭上&rdo;吧，便去拿了一把板斧，把近門的一根柱子從背後劈破，果然就從裡面取出那把雄劍。孩子得了這劍，不論白天黑夜，都想著要向楚王報仇。

有天晚上，楚王做夢，夢見一個寬額顱的孩子，兩眉之間，闊有一尺，自說要來報仇。楚王便懸了千金重賞，到處張貼榜文，畫影捉拿夢中所見的奇怪孩子。孩子聽榜文所說的情況，和自己有幾分相像，便趕緊逃進深山去暫時躲藏著;在山道上一面行走一面唱歌，想到父仇未報，不覺悲從中來。偶然遇見一個來自他鄉的客人，同情地問他道：&ldo;你小小年紀，為什麼哭得這樣悲哀啊?&rdo;孩子說：&ldo;我是幹將、莫邪的兒子，楚王將我爹爹殺害了，我想報這深仇大恨。&rdo;他鄉客說：&ldo;聽說楚王懸了千金重賞買你的頭，拿你頭和劍來，我為你去把這仇恨報了。&rdo;孩子說：&ldo;那太好了!&rdo;馬上抽出寶劍，割下自己的頭來，兩手捧著頭和寶劍，一齊交給他鄉客，身子卻還僵立在那裡。他鄉客說：&ldo;你放心，不會使你失望的!&rdo;屍體這才撲了下去。

他鄉客帶著孩子的頭去見楚王，楚王大喜。他鄉客說：&ldo;這乃是一顆勇士的頭，應當放到湯鍋裡去烹煮，到肉爛為止，以免久後成精作怪。&rdo;楚王依從他的話，把頭放到湯鍋裡去煮了三天三夜，都沒煮爛，頭還幾次從湯鍋裡跳出來，圓睜著一對憤怒的眼睛。他鄉客說：&ldo;這孩子的頭老煮不爛，願大王親自來看看，借大王的威風壓他一壓，自然就會爛的。&rdo;楚王無法，只好慢慢走到鍋邊來。他鄉客迅速地抽出寶劍，向楚王頸脖一揮，楚王的頭就墜進了湯鍋裡，又把劍向自己頸脖一揮，頭也墜進了湯鍋裡。湯鍋沸騰著，剎時間三顆頭都煮爛了，再也分辨不出。只好連骨帶肉分成三份，用瓦罐子裝著，分別埋葬在一處地方，給修造了三座墳墓，籠統叫做&ldo;三王墓&rdo;。這墓如今在汝南北宜春縣的境內。

選自袁珂《神話選譯百題》

第11章 天鵝仙女(滿族)

傳說在很久很久以前，天上住著三個美貌的仙女，她們是同胞姐妹。老大叫恩固倫，老二叫正固倫，老三叫佛庫倫。三個仙女都玩夠了那天上的宮殿和彩雲，沒有地方可玩，想找個地方玩一玩。到什麼地方去呢?她們早就聽說地上果勒敏珊延阿林山上有個天池，池水像鏡子一樣清澈透明，池周圍飛禽走獸，樹木花草樣樣都有。怎麼才能從天上下來呢?三仙女佛庫倫聰明伶俐，她用採來的白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