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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期待

&ldo;他對你撒謊?&rdo;

&ldo;確切地說不是對我，而是對所有人。&rdo;麥克說，&ldo;我在檔案室看過他的檔案，他畢業於明尼阿波利斯市的一所大學，但我用那個學校的校長開了個玩笑，他完全聽不明白。&rdo;

&ldo;也許他只是不喜歡玩笑。&rdo;露比說。

&ldo;那個笑話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你是新生，入校的第一天就會有人告訴你。&rdo;

&ldo;你為什麼知道得那麼清楚?&rdo;

&ldo;因為我曾經的搭檔就是那所學校畢業，他不止一次對我哼哼那首學生們胡編亂造的歌，後來這首歌不再為了嘲笑校長，而成了傳統中的一項，以示校園氛圍輕鬆民主。&rdo;

&ldo;文森特克勞蒙德警衛長。&rdo;露比忽然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這個動作真少見，然後他很突兀地問，&ldo;你覺得我從來不笑嗎?&rdo;

麥克愣了一下，對這個問題有些措手不及，前一分鍾他們還在談論關於警衛長的檔案秘密，後一分鍾就變成了工作之餘都不會聊到的古怪話題。

&ldo;你說什麼?&rdo;麥克問。

&ldo;有人說我從來不笑。我是他說的這樣嗎?&rdo;

&ldo;你有時也會笑。&rdo;麥克回答，&ldo;不過你有笑容時並不代表高興。&rdo;

&ldo;謝謝。&rdo;露比得到了答案，立刻飛快地轉回原來的話題，&ldo;我們剛才說到哪，對，文森特克勞蒙德警衛長，他是個不苟言笑的木頭人，有時很嚴厲，對付犯人的手段也很高明。我們謹慎地推測他偽造了自己的履歷，但那也不能說明什麼。很多人在求職時都會對自己的履歷做點手腳，也許當時他很需要這份工作。&rdo;

&ldo;但這很容易查到。&rdo;

&ldo;是啊。&rdo;露比說，&ldo;既然你已經懷疑，那麼不管他是不是那所大學畢業都一樣可疑。文森特克勞蒙德警衛長是個可疑的人，我們要查就得從頭查起，而不是把重點放在他是哪所學校畢業的。&rdo;

&ldo;要多久才能查到。&rdo;

&ldo;不知道，這得看他到底是什麼來歷。&rdo;露比往後靠在椅背上說，&ldo;我恐怕沒機會去病區牢房，艾倫什麼時候能從小籠子裡出來，我得找機會和他談談。&rdo;

&ldo;還有一天。&rdo;

&ldo;我有時懷疑他有自虐傾向。&rdo;

麥克對露比諸如此類的嘲諷只能報以微笑：&ldo;你知道他沒有，他只是急於弄清真相。&rdo;

&ldo;我有沒有對你說過，沒遇到你之前他是如何工作的。&rdo;

&ldo;說過一些。&rdo;

&ldo;那我有沒有說過他是個出色的合夥人。&rdo;

&ldo;沒有。&rdo;麥克說，&ldo;你對他從不讚賞。我想這是你們習慣且認可的相處方式，你們合作得很愉快。&rdo;

露比看著他，沒有說話，他們一起沈默了一會兒，各自在想著不在場的艾倫有哪些好處。麥克很快就想完了，好處太多壞處沒有，情人眼中的另一半總是完美無缺。

&ldo;他曾是個憤怒的人。&rdo;露比說，&ldo;只為100美元就能殺人。&rdo;

&ldo;那時他幾歲?&rdo;

&ldo;十八歲，也有可能是十七歲，我沒有調查過，總之是個自以為破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