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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欺騙了林克。監獄長無所不知，可這些事他不應該知道。&rdo;

湯尼看著他，臉上卻是輕鬆的微笑：&ldo;你為什麼忽然擺出這麼一張可怕的臉，我對你做了什麼?&rdo;

&ldo;你出賣了我。&rdo;

&ldo;可是你並沒有遭殃，反而得到了好處。&rdo;

&ldo;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還會再次出賣我。&rdo;

&ldo;你又何必擔心?除非你真有見不得人的秘密，否則我們只是坦誠相見，共享這裡的一切。&rdo;湯尼看著他，毫不迴避的目光。艾倫知道他一定也有很多秘密，但此刻卻表現得如此坦然而透明，正直得令人挑不出一點毛病。

&ldo;監獄長到底想知道什麼?&rdo;

&ldo;也許是費什曼的健康狀況。&rdo;湯尼說，&ldo;這座監獄好像是活的一樣，建造初始它還是一棟沒有生命的死物，然後囚犯和獄警們來了，它開始按照自己的喜好擴張生長，它甚至有一顆心臟。難道你沒有在睡著時聽到監獄的心跳聲?&rdo;

艾倫無言以對，湯尼的樣子看起來不像開玩笑，可這種鬼話誰會信?

&ldo;不管你是懷疑還是相信，反正每個人都有秘密，想知道別人的秘密，除非你聰明絕頂，要不就用自己的來換。&rdo;湯尼目光一轉，看到艾倫放在床頭的枯花，他皺了皺眉，像是看到什麼令人討厭的東西，&ldo;你從哪撿來的?&rdo;

艾倫隨口撒謊：&ldo;就在門外的走廊，也許誰從操場帶進來，不小心掉在走廊上。你見過這種花嗎?&rdo;

&ldo;要是你去過墓地，就會知道這是什麼花。&rdo;湯尼說，&ldo;我們管它叫龍爪花，學名石蒜，如果你愛好文藝它還有個更動人心絃的名字彼岸花，見鬼的東西，換個說法就高雅起來。我看多半是誰去過墓園。&rdo;

&ldo;墓園可以隨便去?&rdo;

&ldo;當然不是，除非得到許可，問題是誰想去那裡?除了被點名去清掃的人沒人會對那個死氣沈沈的地方感興趣。&rdo;

&ldo;大概多久會有一次清掃?&rdo;

&ldo;每個月一次，沒工作的人輪流，一次去兩到三個人，一整天，累得夠嗆，那裡雜草瘋長。&rdo;

艾倫若有所思地看著枯萎已久的花，需要思考的事又多了一件。

第18章 幻影

麥克站在休息室的窗邊往外看。外面是優雅的草坪，更遠處鐵網環繞著操場，他可以看得很遠，但是看不見艾倫在哪。

&ldo;菲利克斯。&rdo;有人叫他的新名字，麥克已經以最快的速度習慣並適應，甚至成了下意識的反應。&ldo;要咖啡嗎?&rdo;新同事友好地問。

&ldo;謝謝。&rdo;麥克繼續看著窗外，專注得令人心生好奇。諾蘭尼爾森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一會兒，只看到無人的草坪和空曠的操場，現在是午休時間。

&ldo;你在看什麼?&rdo;

&ldo;這個世界。&rdo;麥克回答，他接下了諾蘭遞來的咖啡。

&ldo;沒有人的世界。&rdo;

&ldo;看不到人，但他們都在那裡。&rdo;

諾蘭誤解了他的意思，以為他要針對某些惹是生非的囚犯發一通牢騷，於是就像個過來人一樣安慰：&ldo;你很快就會習慣的，對那些人渣不用太客氣，儘管運用手中的武器。要是他們懂得用嘴說道理，就不會被關在這了。&rdo;

&ldo;囚犯們經常捱打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