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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主意的人從牆背後探出頭看一看,果然見那一黑一綠的身影飛一般的呼嘯而過,帶過陣陣狂風。
便又將身子側進來,向出主意的人豎起一個大拇指。
漫無目的狂跑一陣的下場,就是江殊殷自己在自己的地盤上跑到一處無人的死衚衕。
看到牆的那一剎那,他便立即剎住腳步,伸手輕輕錘了錘自己的眉心,無奈的沖身後的沈子珺道:&ldo;師弟啊,你我也算兄弟一場,何必打打殺殺呢?&rdo;
沈子珺追了他一路,雪白的面板微微滲出些薄汗,一張臉也泛著淡淡的粉色甚是好看。他雙手捏著劍,帶著些不易察覺的喘息,嘴中仍舊是小聲的念念叨叨,也唯有眉中方才氣敗的煞氣略有收斂,然而一雙不同常人的紫眸內,卻是一片怨念。
讓江殊殷想起那些怨氣極重的鬼怪妖孽,又或者是深閨怨婦……
為讓自己趕跑這些不著調的想法,江殊殷放一隻手在唇前捏成拳,輕輕咳一聲,隨後繼續給他洗腦:&ldo;雖說當年我們人前關係不怎麼樣,人後,呃,這個也暫且不提。但不管怎麼說,我們自己心裡都清楚,咱們的關係實際沒有那麼差的。為兄知道在很多地方我都對不起你,其中也包括,跳殘崖的事。然後,其實我一直都想親口對你說,對不起,當日不怪你,全都是我的錯。&rdo;
&ldo;是我衝動過頭,也是我沒有聽你的話,才導致後來的很多結果。所以……對不起,你一直都是對的。&rdo;
聽到這裡,沈子珺握劍的雙手都顫起來,眉間的煞氣又一次顯現出來,紫色的眸中也彷彿燃起一把熊熊烈火!
他似是深受影響,終於閉嘴不言。可腳下的步伐卻踉蹌起來,儘管如此他還是握了淚意跌跌撞撞的向江殊殷逼近。
見他這個樣子,江殊殷很懷疑他是不是真的被自己氣出問題,又想起兩人曾經的種種,終於長長嘆出一口氣,將雙手開啟閉目道:&ldo;罷了,曾經我刺你一劍,又讓你背負著逼死師兄的痛苦那麼多年,若你,真的氣極了,那就來吧。&rdo;
沈子珺重重撥出一口氣,果然來了!
可迎面而來的,不是他的佩劍淚意,而是溫暖激烈的一個熊抱。
&ldo;……&rdo;
感受著他用力的抱著自己,將腦袋深深埋在自己頸間,攤開手閉著目的江殊殷不由睜圓了眼,輕輕低下頭,聲線帶了些不易察覺的顫抖:&ldo;……師弟。&rdo;
一語未說完,他卻突然閉緊了嘴巴,繃緊了身子。因為頸間,忽地觸及到一滴濕熱的淚,正順著他的頸滑向衣內。
江殊殷,你這個禍害。再次在心中痛罵自己一聲,他的眼中也沾了些濕潤,便合上手抱住沈子珺,頭也靠到他身上。
兩人就這樣無言的擁抱了一會,沈子珺到底是冷淡正經的,情緒來的快,消的也很快。
不等江殊殷那邊情緒結束,他就冷冷掙開江殊殷的懷抱,木訥著臉將淚意劍插入劍鞘。再抬起袖子狠狠抹一把臉上的淚花,然後冰冰冷冷的站在江殊殷身旁,目不斜視,彷彿剛剛罵人並且還哭了的人不是他。
這樣的他,搞得江殊殷完全跟不上他的節奏,帶著滿臉的淚痕,聲音沙啞的質問他:&ldo;師弟,我還沒哭夠,你怎麼就撤了呢?&rdo;
沈子珺一張臉又白又嫩,除了被太陽烤得有些微粉外,全然看不出方才哭過的痕跡:&ldo;關我什麼事。&rdo;
江殊殷楞然的看著他,也用衣袖擦擦自己的眼淚:&ldo;你剛剛哭的時候,我都讓你抱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