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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野沉默了幾秒，突然哼了聲，挺不屑的：&ldo;警察找得到我?&rdo;

&ldo;不難，只是時間問題。&rdo;

遲野揉著眉心，&ldo;你在哪。&rdo;

&ldo;上江區分局。&rdo;

&ldo;等著，我過來。&rdo;

初衍沒料到他這麼幹脆，一時沒吭聲。

遲野譏笑了聲：&ldo;反正人也不是我殺的。&rdo;

……

一小時後遲野才出現。

老白和陶斂對視一眼，兩人一前一後把人帶進審訊室。

初衍沒跟進去，站在外面跟小周聊天。

小周隔著單向玻璃窗看裡面的少年，過了一會兒皺皺眉頭：&ldo;這人也太邪了吧?可一點都不像學生啊。&rdo;

初衍瞥了眼裡面的人。

可不，少有的淡定坦然。整個跟少爺似的倚在那兒，眼角斜斜地往上揚，襯著那道斷眉，天生一股陰鬱風流的邪氣，簡直非主流到沒邊兒了……

真讓人心動。

突然，裡面那少年似察覺到什麼，眸光玻璃上某處凝了一下，似笑非笑的。

明明知道他看不見外面，但初衍還是被這一記眼神弄得一怔。

同時小周納悶地嘀咕：&ldo;這人難道能透視?看得那麼準……剛才嚇到我了。&rdo;

初衍岔開話題：&ldo;那幾個學生什麼情況?&rdo;

&ldo;哦，&rdo;小周翻筆錄，&ldo;那幾個都是在學校被死者欺負過的學生，他們對吳雪都挺憎惡的，有作案動機。但從筆錄和調查情況來看，是嫌疑人的可能性很低。&rdo;

&ldo;恩?&rdo;

小周說：&ldo;首先他們都有不在場證明，其次他們雖然恨吳雪，但還沒有到要置她於死地的地步……最重要的是，他們性格都很內向懦弱，其中一個男生審訊的時候甚至都在發抖。這樣的人，會用那麼殘忍的方式殺掉吳雪嗎?而且現在還有一個很大的問題，吳雪的手機到底在哪兒，以及她失蹤那天要去見的人是誰。&rdo;

初衍抬抬下巴：&ldo;見裡面那個。&rdo;

小周：&ldo;啊?&rdo;

初衍拍拍她的肩膀：&ldo;誰說弱者就不會殺人?被逼急了、退到退無可退的時候，誰都有成為兇手的可能。&rdo;

小周聽得一頭霧水，正要問去見遲野是怎麼回事，突然看見站在不遠處的一個男生，訝異：&ldo;宋崇?你怎麼還沒走?&rdo;

宋崇呆呆站在原地，還沒來得及反應。

&ldo;是被死者欺負過的一個學生，膽子很小，還結巴。&rdo;小周說著，朝宋崇走過去：&ldo;有什麼事嗎?還是想起有細節忘了說。&rdo;

&ldo;沒、沒有……&rdo;宋崇漲紅了臉，搖搖頭，小心翼翼地撇了眼審訊室，又迅速低頭。

小周皺皺眉：&ldo;你……&rdo;

&ldo;那、那個人，他、他……&rdo;

&ldo;什麼?&rdo;

&ldo;他、吳雪……他們……&rdo;宋崇說著又搖搖頭，好像很混亂的樣子，額頭甚至冒出了冷汗。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