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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此刻,這個叫汀蘭的宮女口中,吐露了實情,招出一個李夫人,她也不能就此去搬上臺面,僅憑一個小宮女的話,不可能指證的了一個二品的皇妃。哪怕是夏桀,也不會全然相信。
不過……
漪房的眼中,在此時明亮出一道魅惑的光,不能讓夏桀全信,可至少能夠讓他信一半。
這個汀蘭,至少現在還死不得,她有些用處,幸好,她一直是不殺人的,雖然這個原則和底線讓無數人,甚至是如同汀蘭一般的奴才都認為她軟弱可欺,但此時,卻是她一個讓夏桀相信的助力。
漪房就招了招手,示意翠兒俯身過來,輕聲囑咐道:“你找兩個人,把她帶下去,打發到浣衣局,但是要找人看著她,至少這兩天裡,若是有人要向她動手,務必要保住她的性命,至於今後……”
漪房看了看瑟瑟發抖的汀蘭,單薄的身段裹在宮裝裡面,還未長成,漪房的心中有些不忍。
她是想要讓夏桀在偶然間不經意裡知道這件事情後,自己去查探,她不會主動提起,她知道,按照夏桀現在對她的在乎和保護,這件事情瞞不了夏桀,夏桀回去查,而夏桀自己查出來的結果,顯然比她說的更有效用。這中間,唯一的人證就是汀蘭。所以,在這一段時間,她必須保住她。
所有人都知道她不會雙手染血,所以她送走汀蘭,合情合理,夏桀不會懷疑,只會對她有更多的憐惜,但也會生出更多的遷怒,她不知道夏桀會在此時對背後根基深厚的李夫人做出什麼懲處,但汀蘭一個奴婢,在面對夏桀的遷怒時,只能是死無葬身之地,那麼,她真的要這麼做嗎?
面上趕走汀蘭,實則利用她的一條性命換一個夏桀對李夫人的懷疑?如果將汀蘭留下,也許,夏桀會看在她的心軟份上,裝作不知,放過汀蘭,可那樣,她就只能長久的把汀蘭留下來,如此會不會又是養了一條蛇在身邊。
漪房的心裡,翻滾成一團,她的眼前,是珠兒的面孔,是掉落懸崖前自己的絕望。當目光再一次掃到那枝鳳釵,想到汀蘭一開始的表裡不一時,她咬了咬牙,唇色泛起一道白邊。
“兩天之後,她的生死,就不用再管了。”
兩天,夏桀應該已經查到汀蘭那裡了吧。漪房的心裡,升騰起一股嘆息。
翠兒從漪房忽然動怒到發現那枚鳳釵的不同,已然怒在心頭,漪房的交待,她心知肚明,可她不像漪房,她是在宮中慢慢長大的人,她見過了太多的生生死死,她的心,其實比漪房更硬許多,所以,漪房一交代之後,她沒有半分的猶豫,叫進來兩個兩個心腹的大力太監,稍加吩咐之後,就把哭喊著不願離開的汀蘭帶走了。
汀蘭的哭聲撕心裂肺,彷彿充斥著強烈的不甘和怨恨,漪房覺得自己的聽覺變得前所未見的敏銳,她坐在妝臺前,耳邊是聲聲不散的哭喊,心臟驟然一縮,她的神情有些怔愣,看著鏡中的女子,忽然感覺周遭的一切都死氣沉沉,身體某些地方,已經痛到麻木,她伸出舌尖,在唇瓣上舔了舔,然後貝齒用力一咬,一絲血跡從唇縫中緩緩滲出。
痛覺清晰的傳來,漪房卻笑了,她抬起手中的繡帕,仔細的擦拭著嘴角的鮮紅,聽到外面通傳宗室命婦的聲音時,陰鬱沉沉的臉上,已然綻開明豔不可方物的笑容。
她起身,轉了方向,娉婷多姿的往外行走,她身上有淡淡的幽香,她的步子,一如既往的優雅而又高貴,彷彿每一步,都能夠盛開出一朵最潔白的蓮花。
在見到那些妃嬪的時候,漪房一如既往的帶著最和緩的笑容,她維持著身為四妃之一的高貴和驕傲,笑語顏顏的聽著所謂的姐妹們訴說她們的思念之意。即便那些嗔怪的笑語中,隱藏著最深的嫉恨,她也依舊笑得讓所有後宮的人,都自覺相形失色。
珍妃幽閉宮中,淑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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