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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房漪房,珍妃,淑妃!
這樣顯而易見的差別,無異是把利刃劃在珍妃和淑妃的心頭,縱使無愛,但多年來都守在一個男人的身邊,靠著一個男人生活,將他的愛好作為自己的愛好,將他的怒火視作自己的小心翼翼,十幾年來,長久的堅持,把一個男人的一切都奉若神明的供奉起來,可最終,在那個男人心裡,卻什麼都不是,叫人如何不怨不恨!
“皇上,臣妾等絕無此意,只是漪妃……”既然賭了這一次,拿著皇上還不想把她們統統剷除,要留著她們制衡後宮,制衡朝堂,就一定要把話說完說盡,否則下一次來面見皇上,又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之事了。
可淑妃儘管鼓足了勇氣,還是沒有能把話說完,只因,外面一道哭聲響起,夏桀就如同風一般,捲起半面塵灰,衝了出去。
淑妃和珍妃在最初的對視後,當聽到那哭聲越來越大,卻似曾經的那個她,如她們恨在心頭的那個人時,臉上先是一喜,接著大驚!
這是竇漪房的哭聲,也是從前院小亭子裡頭傳來的哭聲,然而,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們兩個的孩子,方才,都被嬤嬤帶到了前院去玩耍,難道,是竇漪房和孩子碰上了!
一個瘋子,還是哭著撒潑的瘋子!一個被皇上寵著的瘋子,到底有什麼不敢做!
淑妃和珍妃都覺得不寒而慄起來。皇子也好,公主也好,親生與否,都不重要,至少都是她們現在的護身符,命根子,不能出一點差多,尤其,若是讓皇上以為,她們是藉著孩子想要嫁禍竇漪房那個女人,以皇上如今完全不將其他人放在眼裡的狀況,難保,不會為了那個女人而怪罪自己的親生骨肉。
短暫的震驚過後,兩個人都捲起了裙角,在宮婢的攙扶下,跌跌撞撞的往前院跑。
“娘娘,您快鬆手啊,快鬆手啊,這是皇長子,皇長子。”
龍陽宮前院裡頭,宮婢們圍在一起,看著漪房死死的抓住皇長子的肩,不肯鬆手,心裡急得不行,漪妃不能碰,皇長子也不能有失,可不管他們怎麼勸,不知道為何,漪妃娘娘居然就是認準了皇長子,牢牢地要抓住他,不肯鬆手。
夏之恪很害怕,但也有更多的憤慨。
他是怕自己的父皇,不過他也知道懂事,他本是宮中地位最尊貴的孩子,自從面前你這個叫漪妃的進了宮,他的母妃,就日日擔憂,自從這個漪妃有了身孕,他在宮中行走的時候,看見那些太監宮婢,也不再像以往那般對他畢恭畢敬了。
現在這個漪妃成了瘋子,居然還敢在他面前放肆,乳母嬤嬤說過,這個漪妃,是出身庶女的卑賤女子,她憑什麼來碰觸他,尤其,還是一個瘋癲的女子!
“孩子,孩子……”
漪房嘴裡喃喃念著,她不知道為何,就是想要抓住眼前的兩個孩子,可她手不夠長,不夠多,她只能抓住最近的這個孩子,還有一個女娃娃,被人抱走了,她著急,難過,腦袋痛,心口也痛,好像孩子兩個字死死的在她腦子裡面盤旋,逼迫她要記得起來什麼。
不管別人怎麼抓,怎麼拽,漪房就是想要抓住這個孩子,不要鬆手,彷彿一鬆手,就是鬆了命。
“來人,把這個瘋子給我抓開!”
看到旁邊被保護的好好的仁安,夏之恪心裡怒氣騰騰,一個公主,都能被眼明手快的嬤嬤護主,躲開這個瘋子的糾纏,他皇長子的手下,居然養的全是沒有的奴才。
再次看到身邊的嬤嬤太監都小心翼翼的樣子,生怕傷了面前的瘋子,夏之恪氣的厲害,乾脆自己拔了腰間的一柄短劍,橫衝裡就往漪房身上刺過去,大夏皇族,每一個皇子皇孫成年之前,都會在腰間配一把短劍,成年及冠之後,用以在宗室面前表演劍舞,以示冠禮。
夏之恪的這把劍,不長,可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