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措的典獄長從一個監室跑到另一個監室說好話:&ldo;先生們,我懇求你們‐‐要通情達理!我無權根據電訊訊息釋放你們。我應當從基輔我的上司那裡得到直接指示。我請求你們湊合再過上一夜。&rdo;‐‐果真把他們蠻橫地又扣留了一晝夜……在史達林的大赦令發布後,如後面還將講到的,把被赦的人多扣留了兩三個月,照舊強迫他們乾重活,而對此誰也木感到是非法的。)
獲得了自由後,法斯堅科和他的同志們當即投入了革命活動。在一九0六年,法斯堅科得到了八年苦役刑,那就是:四年戴鐐銬和四年流放。頭四年他在塞瓦斯托波爾中心監獄服刑,那裡,在他目睹之下,正好發生了一次大規模的越獄,這次越獄是各革命政黨‐‐社會革命黨人、無政府主義者和社會民主黨人‐‐合作從外面組織的。用炸彈在監獄牆壁上爆破開一個可供一名騎馬者出入的缺口,於是二十名左右的囚犯(不是誰想出去就出去,只是那些由本黨批准越獄的人才能出去,他們事先在監獄中就透過某些看守配備了手槍),蜂擁至缺口處,除了一個以外都逃走了。俄國社會民主工黨指示阿納托里&iddot;法斯堅科不越獄,而是去轉移看守的注意力,並製造混亂。
可是在葉尼塞的流放中他沒有呆多久。把他所講的(還有其他倖存者所講的)情形,和我國革命者曾經成百成百地從流放地逃跑並且更多地是跑到國外這個眾所周知的事實擺在一起,便可得出一個結論,只有懶漢才不從沙皇的流放地逃跑,因為這是那麼簡單。法斯堅科&ldo;逃跑了&rdo;,就是說。沒有身份證隨隨便便離開了流放地點。他到了海參崴,指望透過某個熟人關係在那裡坐上輪船。但不知為什麼沒有成功。於是,他照舊沒有身份證,放心地坐火車穿過整個俄羅斯母親到了烏克蘭,在那裡成了布林什維克地下工作者,在那裡他又被捕入獄。從外面給他送來了一張別人的護照,於是他便向奧地利邊界出發。這個圖謀是那麼不受威脅,而法斯堅科又是那麼不感到自己後面有追捕的氣息,以致他表現出了驚人的疏忽大意:到達了邊境並且已經向警察官員交出了護照以後,他突然發現,沒有記住自己的新姓名!怎麼辦呢?旅客約有四十來人,官員已經開始喊姓名了。法斯堅科靈機一動:裝成睡覺的樣子。他聽到,所有的護照都已經分發完了,已經有幾次喊到馬卡羅夫這個姓名,但這時還不能斷定馬卡羅夫就是他。最後,帝制的保衛者向這位地下工作者俯下身去,有禮貌地碰了他一下肩膀說:&ldo;馬卡羅夫先生!馬卡羅夫先生!您的護照,請拿走!&rdo;
法斯堅科到了巴黎。他在那裡認識了列寧、盧那察爾斯基,在隆瑞莫的黨校裡擔任了總務工作。同時他學法語,熟悉環境‐一這時產生了多走一些地方,看看這個世界的念頭。在大戰前,他到了加拿大,在那裡當了一名工人,他也在美國住過。這些國家自由自在的穩定生活使法斯堅科感到吃驚:他得出結論,那裡永遠也不會發生任何無產階級革命,甚至推論出,那裡也未必需要這種革命。
而這裡,在俄國,卻發生了‐‐比預期的早‐‐盼望已久的革命,於是大家都回來了,接著又發生了一次革命。法斯堅科內心已經感覺不到先前的對這些革命的激情。但是,服從著那個驅使候鳥遷飛的規律,他仍是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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