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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科巴!……&rdo;‐‐他請求公開撤銷對他的指控。於是登出來檢察機關的一項含混的宣告:&ldo;沒有找到客觀的證據足以對布哈林提出控訴。&rdo;
拉迪克秋天給他打電話,希望見面。布哈林推託了:我們兩人都是被點名的,為什麼要招來新的嫌疑呢?但他們的《訊息報》別墅緊挨著,一天晚上拉迪克自己走來說:&ldo;不管我以後說些什麼,你要知道,我根本沒有什麼罪。不過‐‐你能保住:你同托洛茨基分子又沒有什麼聯絡。&rdo;
布哈林也相信自己會保住,不會把他開除出黨‐‐否則太不像話了!對托洛茨基分子他確實始終是抱惡感的:瞧,那些人把自己置身於黨之外‐‐結果怎樣呢!應當抱在一起,要犯錯誤‐‐也犯在一起。
在十月革命節遊行時(這是布哈林與紅場的告別),他帶著老婆憑編輯部的通行證走上來賓觀禮臺。突然‐‐一個武裝的紅軍戰士向他們走來。完了!,‐‐就在這裡?就在這樣的時刻?……不,紅軍戰士舉手敬禮說:&ldo;史達林同志奇怪您為什麼在這裡?他請您上列寧陵墓站到您的位置上去。&rdo;
整個半年就是這樣把他從熱到冷從冷到熱地拋來拋去。十二月五日歡欣鼓舞地透過了布哈林的憲法,並把它千秋萬代地命名為史達林憲法。在十二月的中央全會上,打掉了牙的、已經面目全非的皮達可夫被押到會場上來。他的身後站立著一些一言不發的契卡人員(雅戈達的人。須知雅戈達這時也正在受審查,也正在準備扮演一個角色)。皮達可夫當場對坐在領袖們中間的布哈林和李可夫作了最卑鄙無恥的咬供。奧爾忠尼啟則把手掌放到耳朵分(他沒有完全聽明白):&ldo;請你說,所有這些供述都是你自願作一出的嗎?&rdo;(記下來了!奧爾忠尼啟則也得到了一顆子彈)皮達可夫搖晃著身子說:&ldo;完全自願。&rdo;李可夫在休息時跟布哈林說:&ldo;瞧託姆斯基多有勇氣,八月份就明白了,自殺了。而你我這些傻瓜,還活下來。&rdo;
這時,卡岡諾維奇(他本來願意相信布哈爾奇克沒有問題!‐‐但在事實面前……)、莫洛托夫起來發言,怒氣沖沖,充滿咒罵。而史達林!‐‐多麼寬大的胸懷!多麼不忘舊情!‐‐&ldo;不管怎麼樣,我還是認為布哈林的罪是沒有得到證實的。李可夫也許是有罪的,但不是布哈林。&rdo;(這是別人背著他加給布哈林的罪名。)
一會兒冷,一會兒熱。意志就這樣軟化了。失意英雄的角色就這樣練熟了。
這時,開始不斷地把審訊筆錄送上門來:審訊紅色教授學院先前的青年們的筆錄,審訊拉迪克的筆錄,以及審訊所有其他人的筆錄,‐‐所有這些筆錄都對布哈林的兇惡背叛提供了最嚴重的證據。給他往家裡送材料並不是把他看成被告,噢,不是的!‐‐而是作為中央委員,僅供他了解情況……
布哈林收到新材料,常對這年春天剛給他生下一個兒子的二十二歲的妻子說:&ldo;你讀吧,我讀不下去!&rdo;‐‐自己就把腦袋理到了枕頭裡。他家裡有兩支手槍(史達林也給了他時間!)‐‐但他沒有自殺。
難道他沒有練熟分派給他的角色?……
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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