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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次審訊過程中有趣的是,全部證人,從那個倒黴的妻子起,都竭力作出有利於被告的陳述,並為他們洗刷罪狀。(這在政治案件上是不可能的!)克雷連科這樣解釋:這是出於庸人的考慮,他們沒有把我們的革命法庭當做自己的法庭。(我們也鬥膽做一個庸人的設想:是不是經過了半年的無產階級專政,證人們還沒有學會害怕?須知要斷送革命法庭的偵查員,可得有包天的膽量。以後你會有什麼下場……)
公訴人的論據也很有趣。要知道一個月以前被告還是他的戰友、助手,這是一些無限忠於革命利益的人,其中一個叫列斯特的,甚至是&ldo;能夠對任何侵犯原則的人給予無情打擊的嚴峻的公訴人&rdo;‐‐現在該怎麼說他們呢?往哪裡去找定罪材料呢?(因為納賄本身還不足以定罪)。很清楚該往哪兒去找;歷史!履歷!
&ldo;如果仔細考察一下&rdo;這個列斯特,&ldo;那就會發現極有趣的材料&rdo;。我們很想知道:這是一個老野心家嗎?不是,他是莫斯科大學教授的兒子!並且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教授,而是一個由於對政治活動不感興趣在二十年內經過了歷次反動時期而沒有受到損害的人!(可是克雷連科本人被接受為校外學生也是在反動時期……)這樣一個人的兒子是一個兩面派還值得奇怪嗎?
波德蓋斯基是一個司法官吏的兒子,父親無疑是個黑幫分子,不然怎能為沙皇服務了二十年呢?兒子也準備從事司法工作。但是發生了革命‐‐於是就鑽進了革命法庭。昨天這還是高尚的,現在卻成了醜惡的!
比他們兩人更卑鄙的當然是古格里。他過去是個出版商‐‐他曾給工人和農民提供了些什麼精神食糧呢?‐‐他&ldo;供給廣大讀者質量低劣的著作&rdo;,不是馬克思的著作,而是享有世界聲譽的資產階級教授的書(我們很快就將在被告席上看到這些教授)。
克雷連科既憤慨又奇怪,革命法庭裡竟混進了些什麼樣的人呀?(我們也莫名其妙,工農革命法庭都是由誰組成的呀?為什麼無產階級委託這樣一批人去打擊自己的敵人呀?)
至於曾伊然以&ldo;自己人&rdo;身份出入於有權隨意放人的偵查委員會的格林律師,這是&ldo;馬克思稱為資本主義制度吸血蟲的那一類人的典型代表者&rdo;,這類人中除了所有的律師外,還包括全部憲兵、神甫以及……公證人……(第五00頁)。
好像,克雷連科已經盡了一切力量要求不考慮&ldo;罪責的個人差別&rdo;而作出無情的判決‐‐但永遠朝氣蓬勃的革命法庭這次卻有點發蔫、有點發呆,它有氣無力地宣佈:偵查員們各處六個月的監禁,而律師‐‐罰款(只是利用了全俄中執委的&ldo;無限處決權&rdo;,克雷連科才在大都會飯店&ldo;爭取到了判給偵查員各十年徒刑,吸血蟲一律師‐‐五年徒刑附加沒收全部財產。克雷連科以高度警惕性而名噪一時,並且差點兒沒有得到&ldo;保民官&rdo;的稱號)。
我們意識到,無論在當時的革命群眾中,以及在我們今天的讀者中,這個不幸的案子,不能不破壞對革命法庭神聖性的信念。我們現在懷著更加惶恐的心情轉入下一個案件,有關更崇高的機關的案件。
3科瑟列夫塞(一九一九年二月十五日)。科瑟列夫及其夥伴們利伯特、羅登貝格和索洛維約夫以前在東城供應委員會工作(還是和立憲會議軍隊打仗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