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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這些,他們早已預感到,早已預先知道‐‐但仍是在德國制服的左袖口縫上了帶著白藍紅三色鑲邊的、安德烈底色的和poa三個字母的盾徽。
來自布良斯克州洛科奇的卡明斯基旅擁有五個步兵團,一個炮兵營,一個坦克營。一九四三年七月該旅派出一部至奧廖爾州德米特羅夫斯克一線。秋天該旅一個團堅守謝夫斯克,在防禦戰中被全殲:蘇軍打死傷員,把團長綁到坦克上拖死。全旅從洛科奇區撤退時帶著家屬,輜重,人數超過五萬人。(可以想像,內務人民委員部趕到之後是怎樣清剿這個反蘇自治區的!),出了布良斯克邊界之後,等待他們的是痛苦的跋涉,列佩利城外的屈辱的駐紮,被利用於對付遊擊隊,然後是撤至上西里西亞,卡明斯基在那裡得到鎮壓華沙起義的命令,不能不去,帶領一千七百名無家屬的人員,穿著帶黃袖箍的蘇軍制服去了。德國人對所有這些三色帽徽、安德烈底色和勝利者基格奧爾吉就是這樣理解的。俄語和德語相互是不可翻譯,不可表達,不可對應的。
被解體的奧辛託爾夫部隊的各營也遭遇到前去對付遊擊隊或被投入西部前線的命運。一九四三年為數幾百人的&ldo;俄國解放軍近衛旅&rdo;駐紮在普斯科夫郊外(在斯特列穆特卡),他們和郊區俄國居民有聯絡,但德國軍方阻止他們擴編。
志願部隊的可憐的小報是經過德國檢查機關的斧子加工過的。弗拉索夫分子們只剩下拚死作戰,空閒時間一瓶接一瓶地灌伏特加。命中註定‐‐這就是他們在整個戰爭和流落他鄉異國年代的存在,沒有任何別的出路。
已經在到處退卻了,已經到滅亡前夕了,希特勒和他周圍的人仍然未能克服他們對俄國人獨立建制的頑固的不信任,不敢讓一個獨立的、不從屬於他們的俄國的影子出現。只是在最後臺火的崩塌聲中,一九四四年九月,希姆萊同意了組建由完整的俄國師構成的poa‐‐俄國解放軍,甚至還包括一支小小的空軍,一九四四年十一月,最後一齣戲被批准開演了:召集&ldo;俄國各民族解放委員會&rdo;。只是從一九四四年秋天起,弗拉索夫將軍才獲得了似乎真實的行動機會,‐‐明擺著是為時已晚的機會。聯邦制原則也沒能把許多人拉進來:被德國人從獄中釋放(也在一九四四年)的班傑拉避免與弗拉索夫結盟;分立主義的民族部隊把弗拉索夫看作俄國帝國主義分子,不願意落到他的控制下;克拉斯諾夫將軍代表哥薩克表示了拒絕,‐‐只是在整個德國的末日前十天,希姆萊才同意將哥薩克兵團劃歸弗拉索夫指揮。納粹領導層已經發生混亂:一些長官准許將俄國志願部隊集結組成俄國解放軍,而另一些人阻撓。實際上每一支正在作戰的這樣的部隊都很難從前沿上抽出來,即使願意參加俄國解放軍的&ldo;東方工&rdo;,要把他們從後方的勞動崗位上抽出來也是不容易的。德國人也沒有抓緊為弗拉索夫的軍隊釋放戰俘,幹釋放的活‐‐他們的機器運轉不靈。到一九四五年二月俄國解放軍第一師(一半是洛科奇區的人)總算是組成了,第二師也開始組建。以為這些師將能和德國聯合作戰,這種設想已經遲了;弗拉索夫領導層中早就隱藏著的對蘇聯與同盟國衝突的希望這時燃燒起來了。在德國宣傳部的報告(一九四五年二月)裡也指出了這一點:&ldo;弗拉索夫運動並不認為自己和德國有生死與共的關係,其中存在強烈的親英情緒與該變方針的想法。這個運動不是國家社會主義的,總的說他們不承認猶太人問題。&rdo;
一九四四年十一月十四日在布拉格(這是為了在斯拉夫的土地上)發表的&ldo;俄國各民族解放委員會&rdo;宣言也反映出這種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