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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略帶嘲諷之意。
“本來我是和大頭一起喝酒的,誰知道鄭風會湊上來了。”
“唔,鄭風這個名字倒不是第一次聽到了。”他在我身邊坐下,拇指撫上我的耳垂,“髒了。”
我忽然覺得無法忍受。
鄭風自己沒臉沒皮蹭上來關我屁事,我自己還覺得噁心呢,難道我在這裡和鄭風撕破臉皮比較好看,本來他也要滾回美利堅聯眾國了。
酒吧的燈昏黃昏黃的,彈吉他的少年在唱:“怎麼忍心怪你犯了錯,是我給你自由過了火……”
我心裡冰涼冰涼的,像在大冬天吃了根兒冰棒。
我解釋過太多次了,他聽過太多次了,真的,假的,像戲一樣。
羽絨服兜裡,兩把鑰匙不時碰撞,發出聲音。
想起鄭風剛才的話,大美人,留給我,那個大美人想一想就知道是誰。
電話鈴響,是鄭風,我看著那閃爍的名字,接起電話:“喂,學長。”
“我只是提醒學弟你,大美人等著你消受,你可別看見新人就忘了舊人,讓人家一個人在那裡難受。”
我掛掉電話,給遲成打過去,響鈴很久無人接聽。
我給鄭風撥回去,“你不要太過份,上次你自己說的,她是你的女朋友。”
那邊竟然在答應,“嗯嗯,再喝一杯。女朋友,笑話,我的女朋友不是你麼?”
我結束通話電話。
一把把手機摔到地上,綠螢幕仍然在閃著光,我踹了吧檯前的高腳凳一下。
蘇如春隱忍說道:“發什麼瘋,怎麼回事?”
“我的一個朋友可能出事了。”
“什麼朋友?”
“遲成。”我的話音和他一樣急促。
“遲成怎麼了?”
“鄭風說她在老地方,可能有事,”我想起來他不知道我們過家家的老地方,解釋道:“老地方就是——”
“連老地方都有了,真是好朋友。”他嘴角掛著的笑容譏誚之意越發明顯,像鋒利的刀刃。
“遲成可能有事,我要趕過去,我回來再跟你解釋。”
他拉住我的手,“遲成從小到大都乖巧懂事,怎麼會偏偏今天出事?她已經成年了,可以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不需要你充當護花使者前去拯救。”
我忽然覺得不認識他,無論如何遲成是他的親表妹,他叫她成成,哪怕她有一絲一毫危險的可能,他怎麼能安心坐在這裡?
“那你說要怎麼辦?”
“通知她父母,告訴他們那個老地方的地址,然後你跟我回家。”
我臉上一僵,艱難說道:“如春,你今天可能是太累了,你先回家休息,我去去就回來。”不知道為什麼,難以隱忍繼續說道:“你叫她成成,她是你表妹,你怎麼能這樣絕情?”
“我絕情?”他音調提高,復又重重嘆了口氣,“好好好,我這樣思量就換來一句絕情,我果然不該太過看重你。”
我從地上撿起來手機,外面的小螢幕碎了,但是仍舊能用。繼續打遲成的手機,冰冷的機械女音傳來:“對不起,您撥打的使用者暫時無法接通……”
我把它仍在地上,這下綠色一下子就暗了。
徹底不能用了。
蘇如春冷冷笑了一笑,頗有幾分自嘲,然後站起來,脊樑筆直地走出去。
“你要去哪裡?”
“回家!”他真的攔住一輛計程車就走。
我隱隱有憂心,那一邊遲成真要出什麼事兒,我恐怕一輩子都不能心安。
所謂過家家,就是一個我們經常一起玩的酒店式公寓房間,那裡出入的人層次較高,多為外籍人士。一間臥室外帶廚房衛生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