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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他就要想瘋了,很,十分,非常,那感覺強烈到我在計程車上都快坐不住。
我摸到鑰匙開了門,一盞燈都沒開。
害怕他已經睡著了,我沒點開燈,接著手機螢幕的光亮走進去,推開臥室的門,沒有人。
我開啟燈,床上一點褶皺都沒有,地板上一個醜不拉幾的新秀麗拉桿箱。
箱子上還有托執行李的標誌,D市到peking。
我坐在床上,發現床頭櫃上的登機牌。霏,凡,論,壇
下意識地想他怎麼還把去參加葬禮那天的登機牌留到現在。
我仔細又看了一眼,時間竟然是3月17日,晚上7點的航班。
就是前天。
天,他什麼時候到了我家,我竟然不知道。
我翻開收件箱,裡面全是提醒我好好吃飯多休息的簡訊,一條都沒有提到他來我家的事實。
忽然想起昨天我拿著母親給的購物清單在超市買東西的時候,蘇打水貨架旁一閃而過的身影。
喝除了氣泡什麼都沒有的蘇打水壓火的時候,還自我嘲笑一下是我自己思念過度白日做夢。
我再也忍不住,給他打過去:“你現在在哪裡,醫院值班麼?”
他那邊聲音嘈雜,很多人的喊聲,還有音響的嘈雜。
“KTV?”
“嗯,組裡進了臺新儀器,錄了個節目上了電視,今天不值班的都在外面慶祝呢。”歡快的音樂點不燃他的聲音的熱度,難掩疲憊。
“你前天晚上飛了我家?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那麼晚了你住在哪裡?”我的問題像連珠炮。
他似乎是拉開門從包房裡走了出來,嘈雜聲少了許多,“我不想要你為難。”
其實家裡面知道的人不多,杜麗雅一直舉雙手加雙腳支援我們,阿姨和姨夫不可能知道,舅舅遠在國外,母親也不會告訴他這種事。
唯一讓我顧忌的,說到底還是隻有一個王微微女士而已。
而我更害怕知道的,是現在瘦成皮包骨的外婆。
“我下了飛機就打的到了你家附近的快捷酒店,也還算乾淨。也算幸運,看見你和林立安勾肩搭背一起回來,帶了個黑色鴨舌帽是不是?我還在想太晚了,等明天吧,就沒給你打電話,結果第二天我剛起床,你又急急忙忙出去,我看著你的背影,又覺得不忍心。你怎麼黑了瘦了,我怕我告訴你了,就不忍心回來參加今天的手術了,所以昨天連夜趕回來了。”
“傻蛋。”
他無聲笑笑。
“你在哪?”
他報了個KTV的地址。
我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你們今天是要唱通宵吧?我去找你。”
他想要阻止,我已經掛了電話。
到KTV的時候已經凌晨1點半。
他就站在大門正門口,等我。
我一下車就直接衝過去了,身體的不舒服,都算個屁。
他還說我瘦了,他也不是好樣,鎖骨都快能戳人了。
剋制了一下情緒,才讓自己沒有立即擁抱他。
我們什麼都沒說,直接往裡走。
這家KTV我來過,大包都在三層。
凌晨沒有什麼人,電梯剛“叮”的一聲響,他就把我推進去,背對著門,反手按了個19,再按了個關門的按鈕。
十九層都已經到了晚上不開門的了。
不過我無暇管這些,就已經被扯到了懷裡。
那一瞬間我腦袋裡唯一能夠形容這個吻的成語,就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整個世界都是他的吻,明明之吻著嘴唇,明明只是一根舌頭,可是鋪天蓋地沒有一個縫隙沒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