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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方丈被架到了蓮臺上,那陽川呢?
陽川又在哪兒?
她現在早就沒有心情去聽那些個晦澀難懂的咒語,更沒有心情去觀看高臺上的大祭司。
覺遠手中握著一串佛珠,眼睛睜得很大,幾乎是目不轉睛。
可是白簾畫卻發現,覺遠不知道什麼時候身體開始輕輕的顫抖,眼神一直看向那懸浮在空中的黑金蓮臺。
白簾畫嚇的連忙握住覺遠的手臂,一股意念順著覺遠的手臂傳了過來。
“覺遠,師父已經不能陪你繼續等那個能讓你出世的人了,不過你還要繼續等下去。不要出來,藏在人群中,千萬不要讓他們發現你,否則我也難入輪迴了,佛祖會保佑你的……孩子,阿彌陀佛……”
顯然,方丈已經看淡了生死,為了不讓覺遠衝動,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將自己的意念凝聚到這種高度,以凡人之軀隔空傳來,又不被那些人發現。
白簾畫馬上又收回了手臂,因為她怕方丈還有事情和覺遠交代,如果兩個人同時感應,那麼他凝練意志的難度將會成倍上漲……
此時,覺遠早已經泣不成聲,又不敢大聲哭泣,只能用手捂著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大祭司已經唸完了咒語,他緩緩的飛到黑金蓮臺的面前,手中握著不知名的器具慢慢靠近方丈。
不!
白簾畫心中掙扎!
她本想弄清楚陽川所在再救方丈,可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若是方丈死了,覺遠一定會很傷心,她不想看到覺遠傷心痛苦!她不想!
就在白簾畫準備衝出去的時候,不知是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猛地一拉讓她倒後幾步。
她低頭一看,竟是哭成了淚人的覺遠?
“為什麼?”她已經顧不得隱藏自己的身份了,脫口問道。
“白姐姐別去,求你……”覺遠哽咽著勸著白簾畫。
白簾畫的心彷彿被利器剜了一個坑,又在周圍慢慢剝著殼的感覺,很疼、很累……
她不知道覺遠要忍受多大的痛苦,眼睜睜看著自己最近親的人被人活生生的煉成聖器,還要拉著她不讓她上前……
可正當白簾畫準備掙脫覺遠的手的時候,只聽到小聲的一句:“白姐姐,現在我只剩下你了……”
她的身形猛地一震……
大祭司的手段嫻熟,幾息之後,黑金蓮臺上的方丈已經沒了心跳,只剩下大祭司手中的頭蓋骨。
那是大祭司在方丈還有呼吸的時候硬生生的將他的頭蓋骨給割了下來,血淋淋的拿在手中,高呼天極!
此時,所有的人拍手叫好,幾乎就要山呼天極了,唯獨白簾畫和覺遠顯得那麼格格不入!不,是太過刺眼!
突然,呆在山洞內所有的人像是受到了什麼操控一樣,每一個人從懷中拿起一個匕首,對著自己的胸口刺去。
白簾畫和覺遠對這突然的畫面已經反應不過來,覺遠是完全沉浸在方丈圓寂的悲憤中,白簾畫則是呆在原地,一時之間竟不知所措。
緊接著,身後的一名天極教眾突然拿著匕首對覺遠刺去。
白簾畫猛然用手臂擋住了那刺來的匕首,一滴鮮血恰好落在了覺遠手心上的萬佛印中……
萬佛印快速的吸食著鮮紅的血液,並且越來越亮,越來越熱,竟似要沸騰一般……
“啊!”覺遠受不住這手心上的疼,翻倒在地。
“覺遠!”
身在上空的大祭司聽到此處的異動,閃身而來……
第65章
白簾畫只覺得腳下的區域一片陰暗,大祭司已經漂浮在兩人的上空,白簾畫下意識的將覺遠護在身後。
大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