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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逸的現狀,心底直覺害怕,如果找到過去,她可能非得離開他,而她不要這樣。因為她喜歡東方魁首,無法再自敗欺人。
“唔?”似乎有道極輕的琴音傳了過來,淡雅卻溫柔,像在應和她的笛聲,徘徊在她耳際。她瞄瞄四周,從她那角落,看不見別人。莫非是她的錯覺?
但,瞬間,琴聲一轉,祥和驟變,不再飄忽輕柔,反而振振有聲,曲調忽高忽低,彷佛灌進生命的躍動,帶著張狂,帶著霸氣。
在那之中,乍隱乍現,讓她無法輕易忽視,不斷朝她逼近的熱烈情感,稍稍懂得音律的人都該明白,那越來越輕快的曲風,在在挑逗著她的冷靜。
誰?是誰在彈琴——唔!讓東方翠雀暫停吹笛,猛然自隱藏的狹小角落起身之因,不光是那悠揚曲聲撼動了她,更因驟然由天而降的水珠,連綿滴落。
糟了!下雨了!她急忙撩起裙襬,三步並作兩步,奔至後花園中涼亭想躲雨;可她人還沒踏進去,腳步便像生了根似的釘在原地。
東方翠雀目光落定涼亭裡,純熟撫琴、而後緩緩抬起頭,瞬也不瞬直瞧她看的英武男人,有些發愣。魁首——為什麼在這裡?
涼亭中,東方戩端坐著,桌上放著漂亮的琴與幾壺酒。
漲紅著臉,像被人發現錯誤一樣,她顧不得雨勢逐漸加強,也不敢多做逗留,匆忙將玉笛收回腰間,轉頭就想離去。
“翠雀,躲我做什麼?”察覺她現身,東方戩壓抑怒氣大步向前,冷著一張臉將她扯回來。似乎有些醉意,他不太像平日的他,說話直接許多。
“這裡離主屋還有一段路,你先和我一起躲雨,別亂跑,免得受寒。”就見東方戩不避嫌地解了自己外袍為她披上,無畏涼風,僅著單衣退了數步。
看她仍顫抖不已,他突然有股衝動想擁她入懷給她溫暖,但她卻怯懦地捉著披風退開,讓他只能放下舉高到一半的手臂,若無其事坐回涼亭中央。
“這幾天我請你陪我夜讀,怎麼不過來?”沒有繼續彈琴,東方戩問道:“在堡裡遇到,你也總迴避著我,為什麼?”
他……他發現了嗎?沒勇氣回頭看,假使風雨沒增強的話,她早跑開了。
身上披風猶留有他的溫暖,東方翠雀心頭頓時湧出熱流。明知不該貪戀,可她卻不禁要想:
倘若她能像正常人一樣開口,若她的身分配得上他,若他不是出於同情、卻是因為喜歡她而照顧她,那該有多好?但……那只有在夢中才可能發生吧?
“轉過來,看著我。”他忍不住沈聲下令,待她回頭時,他朝她伸出手。“你就把理由寫在我手心,回答我的問題。”
東方翠雀一愣,低著頭輕輕搖了搖。她不想提起,他為何硬要追問?
“是沒有理由,還是不願回答?”東方戩佯怒說道:“是因為那天,你與小桃無禮惹了杜家姑娘,還把人家給氣回去?後來杜姑娘還央人要我把你們倆給逐出騰龍堡呢!你可知道,杜家姑娘……原有意來談我的親事?”
聞言,東方翠雀臉上血色盡褪。她沒料到他會把這件事說得如此明白。
記得那天他說:“妄想當我夫人的女人不計其數,這些事我自會處理。”
那麼現在他提這些,是在暗示她,要她快快死心嗎?
“再怎麼說,來者是客,不提你也該對杜姑娘客氣,你強為小桃出頭,起了紛爭,萬一受了傷,你是存心要讓我這當主人的受人議論?”
東方翠雀捧著心口僵在原地。她那時沒想那麼多,只想保護小桃……保護騰龍堡的人,保護他的底下人而已……
也或許,東方翠雀是見不得杜姑娘以騰龍堡準夫人身分自居,才想違抗她?
“你把我說親的物件趕跑,這下你要我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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